嘩嘩譁……溫水從蓮蓬頭下一灑而落,比春雨還潤,熱氣在室內氤氳。
幾天前,景遇在浴室裡安插了玫瑰、百合、薰衣草等植物。
此時,玫瑰伴隨著薰衣草的香味,嫋嫋飄散,沁人心脾,兩人未浴先醉。
霍雲霆擁著景遇說:“我真希望你是孩子,還沒有長大,我餵你吃飯,為你穿衣,現在我就全心全意地為你洗澡。”
景遇說:“我的手夠不著背,你幫我洗背吧。”
霍雲霆拿起一塊香皂,在她背脊上四處塗抹,溫水散發著霧氣,拽著肥皂沫,順著她的嬌容,頸項,流經身體曲線,流到大腿上。
白嫩的大腿像剝脫了殼籜的竹筍,被水浸潤得閃閃發光。
對男人而言,自己給自己洗澡是一種享受,給女人洗澡則是享受中的享受,具有與欣賞藝術相同的審美愉悅。
他在她的身上塗完香皂,再拿了一條浴巾,蘸著溫水,給她擦洗後背,雪白的香皂沫已被水沖走了,一副乾淨的嬌軀亭亭玉立,晶瑩剔透,美不勝收。
霍雲霆的眼睛貪看不盡,心中想起白居易的《長恨歌》中的辭句,說:“春寒賜浴華清霍,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景遇笑了,半帶怨嗔地說:“你又開始俗氣了。”
霍雲霆為自己辯解,說:“連大詩人白居易寫的《長恨歌》都那麼俗,男人哪能不俗?俗不成則雅不就。”
景遇嗯了一聲。
霍雲霆又幫她洗了一會兒,而後他自己站在蓮蓬頭下,胡亂淋浴一番,再關上了熱水器。
最後,他為她擦乾溼淋淋的身子,一邊擦,一邊說:“上次你幫我洗澡和按摩,這次我幫你洗澡,我用我的幸福報答上次你給我的幸福。”
景遇說:“你還念念不忘上次為我為洗澡按摩的事?”
霍雲霆說:“人不可忘恩,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景遇笑著說:“你還談什麼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這不是幫我洗澡,是佔我便宜。”
霍雲霆笑了笑:“愛不是佔便宜,是相互奉獻。現在,完成了溫泉水滑洗凝脂,你應當雲鬢花顏金步搖,我們應該芙蓉帳暖度春宵了。”
兩人從浴室裡出來,進入臥室,沒想到,那條叫白雪的狗正坐在臥室的地板上,瞪圓眼睛,正看著二人。
霍雲霆說:“白雪想偷看我們。”
景遇走到白雪面前,低頭捧起它的嘴,說:“白雪,到外面去休息,我們也要休息了。”
她把白雪送出門,再關上門。
“我們溫存吧!”霍雲霆對著她的耳朵輕輕地說,然後抱起她,把她放到床榻上。
他已輕車熟路,手沿著她的身體由上而下一路撫摸下去,每到一處都光滑無比,她的身子微顫不停。
咚咚,咚咚……糟了,有人在撞門,真是大煞風景。
霍雲霆驚慌得跳下床,猛地拉開門:“誰?”
他一看,原來是白雪在撞門。
霍雲霆回望了床上的景遇一眼,笑著說:“白雪嗅到了我們歡愛的氣息,被我們挑逗得欲罷不能,想撞進來學習技術。”
景遇羞得用被子矇住頭,說:“快把白雪扔到樓下去,別讓它上樓,再鎖上房門關燈。”
霍雲霆把白雪送到一間乾淨的小房裡,鎖上門,再返回臥室的時候,景遇已蒙著頭睡下了,她大概累了,幾乎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