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春錦去醫院接霍斌回家,才知道他加害景遇的劣跡,一回家,他就生氣地拍打著桌子,教訓霍斌:“混帳東西,你不是得了病嗎?不是不能碰女人嗎?為什麼又對女人動了歪腦筋?那麼多女人你不找?為什麼偏偏劫持你堂哥的女人?”
霍斌說:“我沒病,是堂哥串通張靈芝冤枉我有病,張靈芝給我打毒針,害得我差點做了太監,所以我要報復,要把他的女人弄上床,我才甘心。”
霍春錦厲聲質問:“你說你堂哥聯合張靈芝害你,差點讓你喪失性功能是嗎?可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
霍斌回答:“答案不是很明顯嗎?霍家的產業是你一手創立的,你卻讓堂哥掌管了公司,我一無所有,堂哥得了好處還不知足,胸襟狹窄,生怕我分享他的財產,就想置我於死地,要害得我們霍家絕後,他好獨霸霍家的產業。”
霍春錦說:“當初,是你堂哥的父母和我一起打江山,我們共同創下這份基業,從法律的角度上,他完全有權繼承霍氏集團的產業。”
他換了一口氣,繼續說:“可是你懂什麼?從來不學無術,大學上了不到一年就被開除,坐了幾年牢,你叫我怎麼放心把公司交給你打理?!依我看,不是你堂哥排斥你,是你嫉恨你堂哥,在他背後不知做了多少缺德事,他才忍無可忍地教訓你一下。”
霍春錦的話語冷酷無情,處處為霍雲霆辯護。
霍斌感覺自己的身體傷痛剛剛被治好,又陷入精神傷痛,他憤怒得似乎要爆炸了:“你還是我父親嗎?處處為外人說話?堂哥又不是你兒子,將來你死了,是我為你送葬,還是他為你收屍?”
霍春錦被兒子霍斌一席話氣得額頭青筋暴起,啪,他揚手狠狠摑了霍斌一耳光。
霍斌捂著臉:“爸,你為了外人還打我?”
“外人?”霍春錦說:“你堂哥是外人嗎?你在我前面不止十遍地說他是外人,他不是外人,你堂哥身上流著霍氏家族的血液,他從小憂患進取,學業有成,現在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你要是有他的十分之一,我就萬幸了。”
霍斌擰著脖子說:“你讓我坐堂哥的位置試試看,我保證比他幹得好十倍。”
霍春錦說:“我從小看你看到現在,還沒把你看透,你就是敗家子,除了會敗家,百無一能,在外面,你只會玩女人,就算你堂哥再怎麼對不起你,你也不要用下三濫手段動他的女人啊。”
霍斌說:“你越是偏寵堂哥,我越是要動他的女人,別的女人我看不中,我就喜歡他的女人,我不把她弄上床決不罷休。”
霍春錦聽了這話,比先前更惱火,臉色突變,又揚手摑過去。
霍斌看見掌影飛來,急忙去躲,卻躲閃不及,啪,半邊臉上又捱了一耳光。
這一耳光比先前的那一耳光用力更大。
霍斌被這一耳光打得一踉蹌,摔倒在房間的沙發上。
霍春錦愛妻子,當然也愛兒子,就是因為太溺愛兒子,寵壞了他,所以霍斌從小頑皮,從不好好學習功課,卻對吃喝嫖賭無一不精,對坑蒙拐騙無一不曉。
儘管如此,從霍斌上小學到高中,直到後來入獄三年,他從來沒有動手打過他。
以前動手打他,說不定還能教育好他,現在打也無濟於事了,可是不打他,他又胡作非為,連自己堂哥的妻子也要沾汙,真正是活活氣死人。
不過,聽了妻子的話,他不得不收斂一下,讓臉色變得平和。
賀菊秋見丈夫好像息怒了,又求助他,說:“兒子畢竟是父母心頭肉,你還是把他安排到咱家的公司裡好好學習經營吧。”
霍春錦對霍斌說:“看在你媽求我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但你要好好珍惜,我叫你給你堂哥當助手,向他學習管理知識。如果你同意,我會告訴你堂哥,叫他好好教你。”
霍斌從鼻孔裡哼出一絲不屑,說:“你叫我跟他學,我做不到,你叫他當我的老師,他教我學習做人和管理,呸,他有什麼資格教我?”
霍春錦的怒火又從心底升起,吼叫著:“臭小子,我給了你機會,你不要,不給你機會,你又死皮賴臉求我,我不打死你才怪。”
賀菊秋反過來勸兒子,說:“阿斌,你爸爸發脾氣,也是為你好,你就聽他的話,進公司給你堂哥當助手,好好跟他學吧。”
霍春錦強調說:“臭小子,你不是想掌大權嗎?我叫你給你堂哥當助手,就是當副總,這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職位,難道你想叫我趕走你堂哥,叫你這一竅不通的傢伙當總裁?”
霍斌說:“當副總,我願意,但我不想跟堂哥學。他做他的老大,我做我的老二。”
霍春錦說:“我看你媽白求我了。”
賀菊秋趕緊制止兒子,說:“阿斌,別跟你爸頂撞,你再頂撞,你就是老爸,你老爸給你當兒子了,我也給你當兒子,臭小子,聽媽的話,別那麼倔,大丈夫能屈能伸,跟你堂哥裝模作樣地學學有什麼大不了,能當副總,這是多風光的事兒。”
霍斌總共捱了霍春錦兩記耳光,臉已微微腫起。
賀菊秋看見他腫起的臉,十分心痛,她到廚房裡去打了半盆溫水,扯了一條毛巾,端了過來,把毛巾放在溫水裡打溼,用溫熱的毛巾敷住霍斌的腫臉。
一陣溫熱從霍斌的臉上傳到他的心裡。
賀菊秋問:“兒啊,你的臉還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