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大堂,慕惜晚看到了那所謂的張家公子,還有他的一堆彩禮。長得但是一表人才,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就不看了。懶得應付,她甚至不掩飾自己眉眼間的不耐煩。
張家公子看到了慕惜晚,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豔,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禁笑了起來,說道:
“小生張揚,見過慕家……”
還不等這張揚說完,慕惜晚便打斷了他,說道:
“不必多禮了,想必張公子也是來提親的,不過小女還不想下嫁,還請張公子請回吧。”
這話讓張揚愣了愣,他這才看到了慕惜晚眉目間的不耐,他也不想自討沒趣。不過她這般模樣還是讓他心中有些氣憤,也不打招呼了,帶著下人便離開了。
而豐城奕日常守在門口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他們一行人的離開。看到為首的人灰溜溜的模樣,而且彩禮又抬了出來,便知道慕惜晚一定沒給他好顏色,不禁笑了起來,心想著:
娘子幹得漂亮。
打發走了張公子,慕惜晚便覺得自己有些頭疼,揉了揉額頭,便對著下人說:
“本小姐身體不適,不管是誰來了,都擋下來。”
下人應了一聲。慕惜晚便回自己的房間了,她頭疼得厲害,打算去睡一覺。回了閨房,在丫鬟的伺候下,睡了一會兒。
等到在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剛剛下了床鋪,她就感覺到了一陣涼意襲來,讓她不自覺地抖了抖,連忙披上了丫鬟遞過來的衣服,頓時覺得暖和了許多。
“怎麼這樣冷了?”
不自覺地呢喃了一句。
丫鬟聽到了,便回答說道:
“已然入秋了,天色黑下來,也便涼了,比不得夏日的時候了,想必會越來越冷了。”
慕惜晚聽了丫鬟的話,突然想到了豐城奕。那日他就說自己是逃難的,身無分文,想必連個住處都沒有,又帶著兩個孩子。這麼冷的天,他們又怎麼能夠熬過去?尤其是兩個孩子,恐怕會被凍得生病。
一想到這個可能,慕惜晚就覺得自己心疼得很,一點兒都不想他們受苦,甚至想到這個可能,她都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感覺。想了又想,心裡難受的很,穿好了衣服,她讓丫鬟喊了下人過來。
下人過來了,恭敬地問:
“小姐有何吩咐?”
慕惜晚單刀直入,說道:
“你可記得那日不小心入府的那人?”
下人被慕惜晚問得一愣,想了想,不禁搖了搖頭。
看他還想不起來,慕惜晚又具體地說了說。
“那日他說是逃難來的那人。”
這樣一說,下人便想了起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笑呵呵地說道:
“是,小的想起來了,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見下人想了起來,慕惜晚鬆了一口氣,說道:
“那人是逃難而來的,恐怕還帶著一雙兒女,又身無分文,一定過得艱難。我見不得孩子受苦,你去找找他們,帶些銀兩給他們,解解他們的燃眉之急,好過露宿街頭。”
下人沒有異議,領了命令,接過了慕惜晚遞過來的滿滿一袋子的銀兩,離開去找豐城奕去了。同時心中不禁有些羨慕,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麼入了大小姐的眼了的,平白得了這麼多的銀子,這樣想著,不禁搖了搖頭,壓下了想要帶著銀錢逃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