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城奕見慕惜晚神色冷淡,對自己印象全無,就像是不認識自己一般。剛這般想著,就聽到慕惜晚問道:
“你是何人?”
果然,晚兒在這裡並不認識他。
豐城奕有了這個認知,並不著急去與慕惜晚相認。本來他就不認識自己了,如果自己硬要相認的話,肯定會被當成瘋子的。想通了這個關鍵,豐城奕神色平靜了很多,回答道:
“回小姐,小的逃難到此,家中還有兒女一雙,想要找一份活計,掙點錢財,好養活我們,不想衝撞了小姐,還請小姐莫怪。”
這話說得可憐兮兮的,而且慕惜晚看著豐城奕總覺得有一些熟悉,甚至是生出了幾分親近之意,這感覺來得莫名其妙,她很確定,她並不認識這人。
一聽到他還有一雙兒女,心中更是掀起了漣漪,想要迫切見到他的一雙兒女,不忍心讓他們受苦。這太過奇怪,慕惜晚看了看豐城奕,到底還是心軟了,對著壓著豐城奕的下人擺了擺手,說道:
“下不為例,放了他吧。”
下人都以慕惜晚為主,聽到主子都發話了,他們也就都鬆開了,然後引著豐城奕出了府。
出了府門,豐城奕又看了看那高大的朱門,又看了看自己。抬起衣袖來,穿得不過是最普通的衣衫,這樣一副平頭百姓的模樣,難怪身無分文,看樣子他能有的穿就不錯了。認清了這一點,他當前的第一要務是要賺到錢,這樣他才不至於會被餓死。
有了這個打算,豐城奕就離開了這處,向集市上走去,觀察著街邊的商鋪,打算在一個小鋪子打一些零工,不求賺取多少錢,夠他吃飯就行。挑來挑去,他最後來到了一家鐵匠鋪,他們家缺一個打鐵的。
鐵匠鋪內爐火燒得旺盛,散發著灼熱的氣息,而一位鐵匠手中光/裸著上身,汗如雨下,拿著工具乒乒乓乓地在打鐵。豐城奕跟鐵匠說明了來意,鐵匠也是一位爽快的人,不過看著他的模樣,還是問了一句:
“這打鐵可是體力活,不知兄弟可有把子力氣?”
對於鐵匠的問題,豐城奕笑了笑,很是從容地回答說道:
“能與不能,眼見為實。還請大哥能夠給小弟一個機會,讓我試上一試,便見分曉。”
他現在是平頭百姓,將身上的氣勢收斂了起來,也沒有那麼多講究,專心做起了他的老百姓。
鐵匠聽了他這話,覺得衝他這份勇氣,也應該給個機會,爽朗的笑了起來,回答道:
“好,就衝兄弟這話,怎麼也讓兄弟試上一試。不過兄弟莫要逞強,傷了自己。”
豐城奕心中一暖,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下來。他也不含糊,脫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精裝的肌肉,雖是不如鐵匠那般蓬勃有力,卻也不會讓人覺得單薄,看出來他有兩下子,鐵匠不禁點了點頭。
他拿起鐵匠剛剛打鐵的工具,握緊了便揮動了起來,一下又一下,甚是有力。捶了好幾下,鐵匠讓他停了下來,高興地說:
“不錯,不錯,兄弟,你可以留下來了。”
豐城奕聽了,也很高興,對著鐵匠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