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日的那兩條信呢?”臨睡前,太后突然想起了什麼,詢問嬤嬤。
“奴婢放到錦匣中了。”嬤嬤道。
“拿過來,哀家再看一眼。”太后坐起身。
“是。”嬤嬤點頭,轉身去內室拿出一個上了鎖的錦匣,小心翼翼的拿了一把小小的銅製鑰匙將它開啟。
錦匣開啟,黑色絨緞上,放著兩個卷在一起的紙條。這是今日的飛鴿傳書。
太后拿出兩個紙條又翻開看了許久,最終像是徹底確定了什麼似的,又把紙條放到了錦盒中:“拿下去吧。”
“是。”嬤嬤聽話的鎖起來,起身放到了內室。
“唉,玉溪啊,你說,她為何能有這樣的造化?”太后坐在床榻之上,突然嘆了一聲氣。
“太后娘娘說的可是今日剛封的公主?”嬤嬤問。
太后臉上浮現一抹不屑的笑容:“什麼公主,那只是人前給她個面子,私底下用不著這麼客氣。”
“是。”嬤嬤點頭,想起太后剛剛的嘆息,說道,“太后娘娘是感嘆慕惜晚的造化嗎?”
“是啊。”太后點頭,“她雖出身將門,可是家族皆因戰犧牲。她從小無依無靠的長大,哪怕被平王收為義女也不過是個名頭。本以為就是個普通的丫頭片子,此生普普通通的過罷了。誰知她突然消失無蹤,幾年不見,竟然成了大容國的太子妃!”
剛剛錦盒裡的兩個紙條,就是在慕惜晚說出自己身份後的當晚,太后調動暗衛飛鴿傳書到北燕潛伏的間諜,讓他們搜尋而來的訊息。
慕惜晚當晚說了那麼多太后自然是半信半疑的,所以她一走她就叫人去核實慕惜晚的身份,直到今天早上收到這兩封來自大容的飛鴿傳書,太后才正式相信慕惜晚沒有說謊。
正因為確認了她沒說謊,所以太后今日才頒出了那麼一道詔書。
太子府。
近幾日公主府修繕進度的訊息不斷傳來,等慕惜晚的府邸好了,她也該離開如今的太子府了。
慕惜晚自然無所謂,每天該吃該喝一樣不少,但是聽到了訊息的齊丞安反而是坐不住了。
這日他忙完事情來到了院子裡,看著慕惜晚道:“倘若不想去,我可以向皇祖母請示,不用搬過去。”
慕惜晚看他一眼,和孩子玩:“既然是賜給我的府邸,我怎麼能不去住。再說外面風言風語的,我領著個孩子一直住在你這兒怎麼行。”
“是你不願意再住在這裡,還是怕外面的風言風語?”齊丞安問。
慕惜晚逗弄孩子的動作停了一下,抬頭看著他,眼神有幾分認真:“即是不願意再住在你這裡,也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語。”
“原因呢?”齊丞安定定看著她的眼睛,想要從她善於偽裝的眼底看出一些什麼。
“原因我不是剛剛說了嗎?”慕惜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