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丞安不知怎麼說,總之就是從出了太后寢宮的那一晚以後,他就一直覺得慕惜晚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皇祖母絕對不是為了自保,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以她一貫的行事作風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把自己最大的秘密交到敵人的手裡,所以齊丞安心裡猜疑她肯定是準備著什麼招數,但是他又看不透,也不能問。
就算問了,慕惜晚自然也是不會告訴他的,頂多又是隨便找個藉口敷衍一下罷了。
自那日交談後,齊丞安知道慕惜晚不會告訴自己她的真實目的,所以也不再詢問。
身份公開,又成了公主,臨近搬離的日子,慕惜晚反倒比以前輕鬆了許多,每日最多的就是陪著女兒玩耍,所以不限制人身自由了,但是她也沒什麼事,所以一般也不出去。
太子府裡除了齊丞安,其他地方還是有幾個側妃的。慕惜晚被齊丞安藏在院子裡她們本就特別的不滿,所以慕惜晚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她們進不來,自己也儘量不要走出去招惹她們的好。
可是男女之間的事情可不是慕惜晚自己避開就沒有流言的。她藏在太子府中的時候人盡皆知,自從她去了以後,齊丞安每日都是忙完朝堂的事情就準時準點的回府,一來二去,再加府裡那些側妃的添油加醋,京城的流言蜚語自然就這麼傳了起來。
“太子殿下也是,這京城裡到處都傳遍了,可是他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似的,依舊我行我素呢,也不找人去替姑娘解釋解釋。”屋子裡,出去買飾品的婢女在街上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說辭,回來就在慕惜晚面前抱怨。
“小翠!”奶孃警示她,“不是讓你別亂說話嗎?你把這些糟心事情說給姑娘聽做什麼。”
“無事。”坐在躺椅中的慕惜晚一笑而過,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市井流言這種東西哪裡是你想堵就堵的住的,再說不解釋過段時間也許他們覺得無聊也就不說了,一解釋反而會引起大家猜忌,覺得我們是欲蓋彌彰。”
“可是難道就這樣放任他們去說姑娘的壞話嗎?”婢女疑惑。
“還能說什麼,北燕的街頭,說得不就是那些事唄!”慕惜晚不用聽都能猜出來。
“奴婢是怕影響姑娘的名聲。”婢女道。
“沒事的。”慕惜晚毫不在意,“訊息傳的這麼快,不用猜都知道有人在背後故意推波助瀾,所以我們假裝沒有聽見,不要理睬就好。”
提起這個奶孃不得不開口:“陸側妃這幾日一直來院子門口揚言要見姑娘,若不是太子殿下派了人在外面守著,她們幾個恐怕早就闖進來了。”
“我霸佔著人家的院子,齊丞安有事沒事還要往我這裡跑,那些側妃不氣死才怪。”慕惜晚道,“也不怪外面風言風語,也是齊丞安自己不知檢點,作出來的!”
“……”婢女和奶孃不說話了,她們可不敢背後議論太子殿下。
皇宮,慈安殿。
嬤嬤把街頭巷尾聽到的那些訊息一一告訴了太后。
太后聞言深深皺眉:“太子是什麼態度?”
嬤嬤搖頭,感嘆道:“殿下就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似的,每日回了府第一個去的還是那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