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世子最近總是去找那個外來的野丫頭,這樣下去恐不太好。”平王妃坐在屋內,聽著身邊的婆子的話,立時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不過是外來的野種罷了,竟痴心妄想高攀我的恪兒?”
“是啊,這般人見得多了,且的給她些苦頭吃吃,叫她知道個天高地厚。”剛剛的婆子立刻接上去說道。
翌日,外面還灰濛濛一片,立刻有小丫頭過來叫醒慕惜晚。
慕惜晚皺皺眉頭,抬起頭道:“如今天色尚早,急急的叫我起來,可是有事?”
“王妃那邊來人請您過去。”小丫頭低眉順眼的說道。
“如此,喚梅兒過來梳妝吧。”
外面的婆子剛剛等了一會兒,便極是不快起來,跟身邊的人抱怨起來:“不過就是個寄人籬下的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小姐了?在裡面磨磨蹭蹭,跟有多金貴一樣。”婆子聲音絲毫不掩蓋,像是故意要讓慕惜晚聽見一般。
“小姐,他們太過分了。”梅兒撂下手中的梳子,跺了跺腳,當即要出去呵斥那婆子。
“回來。”慕惜晚的聲音平和,卻帶著一股子令人不敢反抗的威嚴。
梅兒有些氣急敗壞道:“此番若不給那婆子點顏色看看,豈非以後人人都敢糟踐小姐?”
“且讓她們囂張一下吧,自會有人收拾他們,接著梳。”慕惜晚遞過梳子說道。
梅兒雖然不懂慕惜晚這話是何意,但對她有天然的信任感,聽了這話也不鬧了,老實的為她梳頭。
梅兒一邊梳一邊讚道:“姑娘的頭髮真好,又順又滑。”
“不過是副皮囊罷了。”慕惜晚混不在意的說道。
待梳洗完畢後,剛出去,那婆子立時道:“呦,姑娘好大的威風,太太可還等著呢,您就不能稍稍快些吧。”
“抱歉,讓王妃久等了,只是我想著是去見王妃,心裡緊張,便總覺得自己不夠妥當。”慕惜晚垂眸,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那婆子冷哼一聲,道:“姑娘到了太太那兒,可別擺出這幅樣子。只有外面那些個腌臢東西才會時不時一副別人欺負了她的樣子,沒得讓王妃發火。”
梅兒握緊了拳頭,慕惜晚給了她一個眼神,梅兒只好偃旗息鼓。
跟著婆子到了平王妃的住處,進去後慕惜晚給平王妃行禮。
她卻躺在踏上,似乎睡熟了一般,慕惜晚只好一直維持著行禮的姿勢。
梅兒面上立刻不平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慕惜晚只覺得身子都要僵了的時候,平王妃悠悠醒來,看見她,狀似很驚訝的道:“呦,晚兒來了,這些個下人怎麼也不說一聲?快起來吧。”
梅兒立刻趕緊扶著她坐下。
“怎麼?晚兒身邊的丫頭都這般沒有規矩嗎?”平王妃突然冷聲道。
梅兒一頭霧水,慕惜晚柔弱的問道:“王妃請賜教。”
“也罷,你父親是武將,又走的早,恐無人教你規矩吧。”慕惜晚心中冷笑,你想趁機發難才是真吧。
“我賜你的主子座了嗎?你一個小丫頭如何有如此大的權利?來人掌嘴。”
慕惜晚立刻站起來,懇求道:“王妃能否繞過她,這王府的規矩未曾有人說過,所謂不知者無罪,我回去自當好好管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