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大家都小心著點,這人可金貴著!”監獄中,幾人七手八腳的抬起一個人,待來到監獄外後,小心的放在地上。
為首那人見到被眾人簇擁著的慕惜晚,笑著說道:“姑娘,人已經給您帶出來了。”
使了個眼色,站在她身後的丫鬟便識相的湊近了,並塞給他一個錢袋,錢袋子不知有多少錢,但那分量卻不輕。
收了錢,監獄首領帶著手下離去。
與此同時,慕惜晚立刻帶著人將他抬著,眼中此時已經通紅了一片。
當事情確定以後,她便馬不停蹄的去見太后,求太后放人,卻不曾想,就是這樣,他在監獄中還是被打的不成人樣。
“你們小心著些,千萬不要弄疼了他。”慕惜晚在一旁說著,一邊帶著人快速的出宮。一路上倒也沒遇到什麼人,格外順暢。
待到了府邸時,前腳剛將人抬入房中,後腳便跟進來兩個人。
正是平王父子二人。
父子二人穿著一身白袍,看著如那人上君子,可實際上那腹腔中藏著的,確是一顆漆黑的心腸,叫人想起來都心中膽寒。
“這都是本王的錯,是本王錯怪了他。”平王第一眼便看到了在床上幾乎成了血人一般昏迷不醒的慕霄。面上一幅惋惜後悔的神色,可心中究竟是不是樂開了花,還是後悔沒將人打死在裡面,那邊沒人知曉了。
“原來是平王。”抬起頭的那一刻,慕惜晚面上的脆弱盡數消失不見,端的是一份大方得體,若不是那雙佈滿血絲的眼,還真叫人以為此女子是鐵石心腸。。
平王見了也覺得尷尬,他此時一臉愧疚,講道:“都是本王的錯,本王已從外面請來大夫為他治傷。”
“那便多謝平王。”慕惜晚心中對平王父子的恨已達到了新高度,可即使這樣,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
見慕惜晚接受了後,父子倆又說了一些假惺惺的話,隨後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兩人的離開,使屋子內再度恢復了之前的壓抑 。慕惜晚守在床前,看著慕霄此時的模樣,心中的難過如墨水滴入水中般無限擴大。
“慕霄,你放心,你已經安全了。”她小聲說著,也不知他能否聽到。
在床前守了半日,待慕惜晚站起來時,頭上突然一陣眩暈,她下意識想要抓些什麼,卻撲了個空。
此時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握住,這才不至於摔在地上。
待那陣昏厥消失後,她才看清楚來人。此人有些眼熟,似乎是豐承亦身邊的心腹。
“剛才情況緊急,請姑娘贖罪。”那人見慕惜晚此時已無事,趕忙彎腰謝罪。
笑了笑,慕惜晚道:“剛剛若不是你,我怕是已經摔在地上,狼狽得很,謝謝你。”
心中鬆了口氣後,那男子從懷中摸出兩個瓷瓶,一個純白,一個純黑色,似乎是為了區分。
“這兩味藥是太子命我送來,說是一個外敷,一個內服,不日便可痊癒。”看著那兩瓶藥,慕惜晚蹙眉,隨後還是大大方方收了下來。
“替我謝謝你們主子。”慕惜晚道,她微微點頭,並又說道:“不日我便親自上門感謝。”
“好。”
那人走後,慕惜晚看著豐承亦的藥,心中越發的覺得有些愧疚,她本無意讓他捲入到北燕的糾紛之中。
待確定此時不會再有人來後,命一位信得過的丫鬟來照看慕霄,她便趁著夜色人少時,偷偷溜了出去。
一路順著記憶中所走的,來到了王府中他的住處。
可只到了內院門口,還未曾踏入,便聞到空氣中傳來一陣血腥味,她蹙眉後退,果真從暗處便出來一人,一躍而下,直接攔在慕惜晚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