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是鐵了心。
如果說,祁陸聞當真覺得她是這樣的人,是對他這樣呼來喝去。
鹿梨無話可說。
而她也不可以繼續這麼捆綁祁陸聞,為所欲為的讓他為自己做這麼多事。
剩下的路,再怎麼樣她都可以自己走。
“祁爺,您請吧。”鹿梨目視前方,保留自己的最後一點驕傲。
祁陸聞沒有說話回應什麼,只是盯著鹿梨,腳步一步步的朝她走來。
最後走到鹿梨身邊的時候,他微微垂眸看她。
鹿梨沒有看他,只是看著前方。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大概過了有一兩分鐘,鹿梨便聽到一道嗤笑聲。
“恩情。”
“好一句以身相許的恩情。”
很嘲諷的口吻。
他說完之後,幾乎沒多看鹿梨一眼,便邁開腳步往外走。
鹿梨一直保留著姿勢,直到耳邊穿出開門關門的聲音之後,鹿梨整個人才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她無力的癱軟下來,捂著胸口癱坐在地上。
啪嗒。
啪嗒。
眼淚一滴滴的砸落,摔碎在地板上,和浴室地面的水漬混合在一起。
剛才祁陸聞說的那番話的時候,那一刀子一刀子的攪的鹿梨心臟,痛不欲生。
可向來情緒明確的她,在那一刻卻不曾有鼻酸的感覺。
甚至剛才連紅眼眶都沒有。
好像很平靜的跟祁陸聞有了一場‘明明白白’的對話。
現在,卻在他離開之後,獨自一個人癱軟在地上。
以及,滿臉……控制不住的淚水。
原來,她在他眼裡,是這樣糟糕透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