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此同時。
黑木林內。
陳安寧將那雷狼的腦袋和無頭軀體給放在了地上,接著便喘了幾口粗氣。
“你還別說,這雷狼真夠沉的。”
晚飯在旁有些無奈地看著陳安寧:“所以你這是要幹嘛?大晚上,神神秘秘的。”
“還能幹嘛?”陳安寧瞅了眼晚飯:“繼續做實驗唄。”
陳安寧索性就這麼坐了下來。
雖然疲憊仍然在摧殘著他的精神意識,但是對於陳安寧這種經常熬夜乃至通宵的人而言,這點小小的疲勞根本算不得什麼。
至於陳安寧為什麼會熬夜乃至通曉,這你得問他老婆去。
總而言之。
“你是打算試藥?”晚飯問道。
“沒那麼快,試藥是下個階段的事。”
陳安寧望著眼前那三頭表情有些古怪,但身上都長著少許紅色浮腫,像是疙瘩般的雷狼,淡道:“我現在必須得想辦法找出這個病症的問題所在,只有充分知曉這款病毒的特性,才能想辦法解決這次的瘟疫。”
如果這次的瘟疫真的和陳安寧理解中的鼠疫相差無幾的話……
陳安寧只要調製出足以干擾病菌生成的藥物即可,進入試藥環節後,藉助天道卷書陳安寧確信自己能夠很快地得出解決辦法。
但如果這次的獸疫比較特殊的話,那就麻煩大發了。
不能用尋常的醫學手段去診斷,那更像是在面對一種全新的,以陳安寧目前的經驗極難理解的全新病症——簡直就像是理科生在數學考卷的最後一道大題上看到了閱讀理解一樣。
“呼……”
陳安寧長出口濁氣。
他的眼神倏然間變得專注起來。
戴上手套,他沒有任何猶豫地便將目光放在了那無頭的雷狼屍體上。
“首先來證明一下我的猜想吧。”
陳安寧慢慢地拿起那雷狼的腦袋,將其不緊不慢地……
重新安在了那無頭的軀體上。
沒錯。
他陳安寧今天就是要做一次接頭霸王。
而讓晚飯嚇了一跳的是——
就在陳安寧將那已經死去的雷狼的腦袋安回到脖子上後,那偌大的血色切口周圍突然蔓延生長出大量的血色肉芽,如同穿針引線般,將雷狼的脖子和雷狼的腦袋縫補起來。
不過半分鐘的時間,那被蕭煙所砍下的頭顱……
重新被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