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的選,鳩淺打死都不會來這兒。
鳩淺目測了一下,雷雲直接覆蓋的範圍大概是一千里。
一千里之內都是天劫籠罩的範圍,在此劫難之下原本就是一片荒蕪的西秦大地,將會變得更加荒蕪。
渡劫的人,鳩淺一眼便認出了就是秦微涼。
她的面孔,世上但凡看過一眼的人都不會忘記。
十境的天劫,對於每一個人而言都是不一樣的,鳩淺陪著兩女看著秦微涼渡劫,面無表情。
鳩淺沒有什麼情緒波動,裴三千和柳鬱郁卻一臉心神嚮往。
“好啦,有什麼好看的?”鳩淺一手一個,拍了拍兩女的臉蛋,將她們的心思拉回現實。
“羨慕啊。”裴三千高高地噘起了小嘴,對此毫不避諱。
“公子,我們現在看一看說不定可以吸取她成功的經驗。”柳鬱郁將鳩淺的手抓住貼著自己的臉,眼睛依舊看向雷雲的下方。
“唉,每個人的十境天劫都會有差異。你看的再明白,也沒什麼用。再說了,萬一她失敗了呢?”鳩淺隨口說道。
“哎呦,你這麼恨她啊,居然巴不得她失敗。她要是失敗了我看最心疼的人就是你。”裴三千酸酸地說道。
“姐姐說的對。公子口是心非,這麼多年,我都看出來啦。”柳鬱郁附和道。
“你們少皮,小心我狠狠地折磨你們幾次。”鳩淺用力揪了裴三千的挺翹一下,以示小小的懲戒。
“哈,我們身經百戰幾十年,還怕你嗎?”裴三千嘴硬,說著還挺了挺胸,好似在說:不服來戰,誰怕誰?
“公子,姐姐不怕,你折磨她吧,我還是很害怕的。”柳鬱郁十分果斷地出賣了裴三千。
“柳鬱郁,說好的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裴三千目瞪口呆,萬萬沒有想到柳鬱郁會這樣說。
柳鬱郁尷尬一笑,低下了頭,心說這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
鳩淺聞言一笑而過,看向了雷雲之下。
那裡,秦微涼正在渡劫。
一道道幾十裡粗的天雷相繼落到一個小黑點身上,那情景就像是大雨打塵埃。
鳩淺真是不覺得他有什麼必要跑過來湊熱鬧。
他與秦微涼的因果緣分早已斷盡,註定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何苦要橫生枝節?
命運不可控制處便在這裡,強行將他的因果纏繞在她的生命裡的人,居然還是裴三千和柳鬱郁。
鳩淺不相信柳鬱郁和裴三千不懂這個道理。
鳩淺看了眼裴三千,她張著個大嘴,翹首以觀,模樣傻透。
鳩淺服氣。
好吧,裴三千可能是真傻。
不過,柳鬱郁這麼聰明,一個眼神便能明白他不想過來的理由,想必應該是明白的。
既然如此,那她為什麼也要執意來此呢?
鳩淺一頭霧水,想不明白。
忽然,鳩淺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不會就是想過來吸取一點渡劫的經驗吧?
鳩淺看向柳鬱郁,發現她觀摩得十分認真,覺得很有可能。
鳩淺無奈地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心裡的戲也太多了,真是窮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