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平靜,一持續就是十年。
十年間,那個拜師受挫的小姑娘再也沒有來到過這間客棧。
鳩淺和兩女三人過著開店,吟風弄月的簡單日子,聽著這人間的耳語,一點點的見證人間律法的足跡遍佈這片大地。
司正是對的,在修士不再行走人間的世界裡,一項完善的律法是對每一個人的保障。
但是某一天,平靜被打破了。
這一天,距離生財城中的那一戰,過去了一百零六年。
那是一個很平靜的日子,普通得讓鳩淺已經麻木。
西秦腹地處被一片雷雲覆蓋,聲勢之浩大,傳到了萬里之外的生財城,驚動了鳩淺三人。
窮途知音歸鄉處。
客棧還沒有開張,就掛上了打烊的牌子。
二樓,房間。
裴三千和柳鬱郁兩女依靠窗臺,看向了西邊,眼中情緒複雜至極。
鳩淺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閉目養神,沒有動靜。
鳩淺是一個喜歡在意風吹草動的人,西秦的異像,動靜大得瞎子都能看到了。
這個時候,他沒有動靜就是最大的動靜。
裴三千和柳鬱郁相視一眼,知道這一天還是來了。
“夫君(公子),你不去看看嗎?”兩女不約而同地齊聲問道。
“去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鳩淺睜開了眼睛,疑惑道。
“去看你喜歡過的女人啊,她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裴三千理所當然地說道。
“在我眼裡,你們才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鳩淺閉上了眼睛,由衷地說道。
“鳩淺,你又何必自欺欺人?與其他日她找上門來,不如我們找上門去,將話說個清楚。”裴三千有些愧疚,覺得自己好像搶走了別人的男人。
“說什麼話?有什麼好說的?”鳩淺看向裴三千,覺得她有些奇怪。
柳鬱郁見裴三千說不清其中的曲折,拉了拉裴三千的袖子,示意我來說。
裴三千點了點頭,閉上了嘴。
“公子,前世恩怨需要有一個交代和了結。不管公子心中還有沒有秦微涼,有些事遲早要跟她說清楚,長痛不如短痛,宜早不宜遲。”柳鬱郁說道。
“怎麼?秦微涼找到啦?”鳩淺眯著眼睛看向柳鬱郁。
“公子何必裝傻?西秦腹地天生異象,基本可以斷定是有人渡劫。真九境的天劫斷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影響,如此說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是有人在渡第十境的天劫。”柳鬱郁覺得鳩淺有些故意使壞,給了裴三千一個眼神。
裴三千瞭然,猛地跳上床,白白的小腳丫子用力地踩了鳩淺的腦袋一腳。
一腳之下,鳩淺猛然驚醒,直起了身。
“幹嘛呀?裴三千,你腳癢是不是?好好地踩我幹嘛?”鳩淺揉了揉臉,覺得臉都被裴三千踩歪了。
“鳩淺,我警告你,你正經點,鬱郁再跟你說正事呢。少跟我在這裡打馬虎眼。”裴三千見鳩淺還有意見,快速地又踹了鳩淺幾腳,頓時踢得鳩淺手忙腳亂,無法招架。
“裴三千,我看你是九月花一天不開,渾身不舒服。你過來,我不教訓得你哭爹喊娘,我不信鳩。”鳩淺一把抓住裴三千的腳,將她往自己這邊拉,作勢就要狠狠地教訓她,讓她長點記性。
再這樣發展下去,又是以她們在床上潰敗為結果。
柳鬱郁長嘆一口氣,嚴肅道:“公子!夠了,我和姐姐都是認真的。”
鳩淺將裴三千的褲子都拔了一半,悻悻地停下了動作。
“你們到底想幹嘛呀?我完全搞不懂你們在想什麼。”鳩淺無奈至極,再一次躺了下去。
“秦微涼在渡劫,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嗎?渡劫成功之後,她就是一名十境的至尊強者了。我們只有真九境。”柳鬱郁對著鳩淺怒吼,希望藉此可以引起他的重視。
“你們能確定西秦渡劫的就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