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看見鳩淺的冷笑,知道這三個人已經不可能活了。
早死晚死都得死。
但是,他有話想說。
“這樣下去,你我之間終有一戰。”司正閉了下眼,正視鳩淺道。
就在這時,三人好似意識到了什麼,拔腿就跑。
然而,晚了。
三人剛邁開一步,大腿根部便好似撞上了一根看不見又鋒利無比的細線,三人九條腿全部被空氣割斷。
“啊~~”三人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鳩淺對司正的話充耳不聞,眨了下眼睛,三個人剩下的兩條手臂被一陣風吹過,齊根滑斷。
剎那間,三人便成了三根人彘,扭動著身子在地上慘叫,蠕動。
鳩淺覺得他們有些吵鬧,於是皺了下眉頭。
三人口中之物頓然爆碎,整張臉被炸得稀爛,再也發不出一絲慘叫,只能從鼻子中發出一種生不如死的痛哼。
司正看了一眼三人,發現他們口中已經沒了舌頭和牙齒,只剩下一張血淋淋的嘴巴,整個臉血肉綻開,慘不忍睹。
這一幕十分殘忍,但是對於鳩淺而言,司正覺得他們還會有更加悲慘的結局。
這是不是太過了一點?
司正皺了皺眉頭,覺得自己這一趟就不該來,現在騎虎難下。臉被打得啪啪響。
然而,他後悔已經遲了。
鳩淺笑著對司正問道:“湮止境界的神仙這般凌虐凡人,是不是也違背了你的《城府新約》?”
聽到鳩淺的話,司正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沉。
果然,這傢伙是衝著噁心自己來的。
司正就說嘛,屁大點兒事情,這鳩淺為什麼出了事要喊自己過來?
面對鳩淺的諷刺,司正沒有做出回答。
“你不用生命捍衛你的人間律法嗎?”鳩淺見司正閉嘴不言,繼續譏諷道。
司正平靜地看著鳩淺,眼中出現了一絲怒意。
“你大可直接殺了他們。”司正壓下怒氣,說道。
“殺了幹嘛?我可是一個強烈擁護你司正提出的《城府新約》的人。你放一萬個心,我就關他們三年,我殺都不會殺他們。”鳩淺心說你想讓他們死?沒那麼容易。
“他們只是凡人,你何必跟他們計較?”司正長長地呼了一大口氣,如此說道,他已經知道這三年裡這三人將生不如死。
“哦,你是讓我原諒他們的這個意思是吧?司正,你把你娘從墳墓裡拖出來,我找幾個凡人當你的面兒幹她一頓怎麼樣?你娘沒準兒會開心的大笑哦!”鳩淺不屑地抽了抽嘴角,提議道,言語中盡是戲謔。
“你!”司正聽到這番話,豁然暴怒,雙拳緊攥,咬牙語塞。
“我什麼?你可以選擇原諒他們啊。你看我都原諒了他們,按照你的律法行事誒。只判他們三個人每人三年的刑罰而已。”鳩淺心說我這麼大慈大悲的善人,這年頭已經是很少見了。
“既然原諒,你為什麼還要斷其手足,碎其口舌?我在這裡,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司正沒有聽懂鳩淺話中的含義,壓抑不住地質問。
客棧兩層,二樓就是鳩淺和裴三千柳鬱郁愛的小巢,二樓四方牆壁上開有三窗。
就在司正和鳩淺講道理的時候,裴三千和柳鬱郁從二樓的後窗處探出了身子。
此時,美人憑欄,將鳩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你的官級比我高嗎?兩位娘子,我的官兒是不是人間最大的啊?我記得好像是的吧?這人有資格質問我問題嗎?”鳩淺裝作疑惑,對著窗中探出身子的裴三千和柳鬱郁問道。
裴三千和柳鬱郁相視一笑,柳鬱郁悠悠地說道:“夫君的官兒是他封的,他說你大你就大,自然是他說了算咯。”
聽到柳鬱郁的話,鳩淺表現出一陣苦惱,
“司正,你說,我大不大?”鳩淺扭頭問向司正。
“你官沒有我大。”司正臉色一僵,雖然知道這個問題是個大陷阱,但為了爭一口氣,還是厚著臉皮說道。
“哎呀,那我豈不是屈人之下了?司正,我不想屈人之下怎麼辦?”鳩淺賤兮兮地看著司正,猙獰著表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