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戰鬥,打或是不打。
其實都不是江河屠說了算的。
江河屠知道,距離此地不遠處,有一群大佬在觀戰。
等著他乾死秦畫,或者被秦畫乾死。
只見江河屠啐罵了一聲,忍著劇痛拔出腹中的斬神刀,將其隨手扔到一邊。
秦畫抬手間,斬神刀再次飛到他的手上。
這個時候,一般的人該退了。
但是,江河屠看起來卻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斬神刀能夠洞穿神魂,從而造成神魂撕裂的疼痛。
北邊的赤膊漢子秦賀曾在閒聊之時跟他提起過,江河屠很清楚。
不過,他覺得世間無人能夠比他更熟悉這種疼痛了。
初帝佈下的禁制對他的反饋可不就是折磨他的神魂麼?
但是…好像自己還有還手之力啊?
那自己怎麼可以退呢?
江河屠慢慢地撥出一口氣,隨意地止住了血,對地上的女子說道:“女人,結陣,幫我一下。”
然後,他轉過頭,一手指著圍紗而立的秦畫,說道:“我要取他狗命。”
“好。”身穿美麗花衣的女子見到自家男人終於想起了自己,急忙連聲應和,立即就地盤膝,開始催動陣法。
江河屠只教過女子一種陣法,那就是子母轉生陣。
他對她說,這叫聚生陣,可以將陣法中陣眼人的生機全數轉給另外一個人。
江河屠看了眼女子,她此時神色堅毅,臉上全是不悔。
將自己的生機都傳給我也不後悔,真是蠢得像一頭豬一樣!
江河屠不著痕跡地眉頭一舒,心裡有一種他形容不出的感覺,堵得慌,身上的痛苦卻彷彿就此減輕了一分。
子母轉生陣,來自西秦。
江河屠學於北邊的西秦王秦賀。
因此秦畫看了女子一眼,便知道了江河屠要做什麼。
“你?”於是他驚咦出聲。
人嘛,遇到一些自己一時接受不了舉動總喜歡大呼小叫或者驚訝不已。
江河屠看著秦畫的眼神,知道他看出來了。
“看出了苗頭就記得心照不宣,”江河屠說完看了眼秦微涼,眼中露出令人厭惡的邪欲,“你如果輸了她可就是我的了。”
“到時候,我一定拜託這北牆邊所有的男人一起輪了她!”
秦畫眉頭一皺,心裡對江河屠剛剛提起的一絲好感被他這幾句話敗了個乾乾淨淨。
女人女兒,西秦子民都是他的逆鱗,不管是誰觸之都必死。
於是他不想多言,直接提刀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