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真像個畜生,一點感情都沒有,說話冷冰冰的。”
“嗯,算你小子說得對。我就當人當膩了,所以才當畜生玩玩兒的。”
“人不做做畜生,你是不是腦力壞掉了?”
“哈哈哈,事實證明,當個畜生挺好的啊。你看我現在,走到哪都可以大被朝天,隨時隨地可以隨心所欲。”
“別吧江叔兒,滿大街都是想搞死你的人你知不知道?”
“讓他們來唄,命是自己掙得,雖然我現在基本上是已經死了。”
“江叔兒,還是說回去,我想當你的朋友。”
“我拒絕。”
“你怎麼這麼不近人情,一個朋友又不是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已經是我的朋友的兒子了,我沒有習慣跟小孩子交朋友,膈應!”
“我不是小孩子,我基本上是人畜無害,不喜歡我的都是壞人,該死的壞人。”
“嗯,喜歡你的也有該死的壞人。”
“誰?”
“大把,長歌當歡的人都喜歡你,然而他們手上也有不少無辜者的鮮血。”
“你少騙人!大叔他們都是好人,我認識他們起,他們就沒有殺過任何一個無辜之人。”
“你把你們一同殺掉的百越之人都忘了嗎?這才過了幾天,你就不把他們當一回事兒了。”
“哦,你說那些啊,那些算在我頭上。”
“呵呵呵,這不是算在誰頭上的問題。”
“哎,江叔你不懂。”
“我不懂,那你說來聽聽,我看看聽不聽得懂。”
“以前,我和大哥二哥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各司其職。”
“大哥二哥?鳩橫日落在你之前又生了兩個嗎?”
“不是,是我結拜的兄弟。我們拜過天地,飲過血酒呢。”
“哦,誰啊?”
“這次的人間會首:煙盡雨。然後齊一門持白子:齊一。你都見過。”
“嗯,怪不得長歌當歡和煙盡雨當時死守那個客棧,明白了。然後呢?”
“大哥負責殺人,二哥負責講道理,我負責承擔罪惡。”
“這怎麼了嗎?你大哥難道動手從來不講道理?你二哥難道從來不殺人?”
“我想想......嗯,基本上是的。他們之間從來都是二哥先動嘴巴,能動嘴巴解決的問題,一般二哥都解決了。”
“解決不了的呢?涼拌一下?”
“呵呵呵,解決不了的就是找死了。一般是大哥動手,我補刀。”
“這就是各司其職啊,哈哈哈,無聊。”
“對的,各司其職。大哥二哥心裡都有對罪惡的定義。二哥很在意這一點,大哥對此視而不見。我呢,原本不懂,現在也有所懷疑。”
“世間本沒有罪惡,人間有。”
“對,江叔兒,我和你看法相同。”
“嗯,難得有人與我看法相同。擊個掌,揉個頭!”
“哎呀,你輕點,我腦袋都要被你揪掉啦!”
“哈哈哈,這說明你腦袋還不夠硬。”
“我腦袋已經夠硬了,我才不要像你一樣頭鐵...話說我很奇怪,很多人對待別人其實根本就不按照人間法則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