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為人。
我們終究有所偏愛。
在秦微涼抓住鳩淺的手的那一剎那。
鳩淺能夠感覺到他剛才堅持許久的堅定發生了動搖。
在這一刻。
鳩淺終於明白了江河屠視人命如草芥的冷漠從何而來。
“小子,我沒有朋友的。”
“那我做你的朋友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
“我顧不到你,不想面臨抉擇。”
“你這是什麼意思?只是朋友而已,哪有什麼抉擇不抉擇的?”
“朋友越少,越珍貴。”
“對啊,那就讓我成為你珍貴的朋友。”
“不行。”
“為什麼啊?江叔,你瞧不起我嗎?我很仗義的。”
“就是因為你很仗義,所以不行。”
“你這是什麼歪理?”
“我不想你面臨選擇,在將來在我和別人之間進行抉擇。”
“你的意思就是你們會內鬥咯?”
“不知道啊,這誰知道呢?”
“如果是這樣,那我幫助更對一些的那一個唄。二哥說過,朋友之間要一定講道理的。”
“如果兩者之間都沒錯呢?你要知道,我現在活著只是一個棋子。”
“你說的是初帝在你身體里布下的禁制嗎?”
“你怎麼知道我體內有禁制?”
“色大叔告訴我的。”
“色大叔又是哪個憨批?被你取這個名兒?”
“嘿嘿嘿,李青月大叔啦。”
“哦,他呀,呵呵,色大叔,嗯,很形象。”
“哎呀,你別打岔。如果到了初帝需要用你的那一天,你會不會聽從他的安排去殺一個你不想殺的人?”
“當然會咯,為什麼不會?我又沒有朋友,誰都可以殺!”
“你怎麼這樣呢?你這樣是不對的。”
“老把對錯掛在嘴邊,是小孩子行為,你已經老大不小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胯下都騎了幾十個女人了。”
“不對就是不對,活了一萬年,做了錯事就是做了錯事。”
“嗯,算你小子你說得對,所以我不需要朋友。”
“為什麼?朋友可以陪你喝酒,聊天幫你打妖獸啥的啊......”
“不需要就是不需要,鳩橫日落陪我喝過酒,聊過天,打過妖獸,他人呢?化成灰沒有?嗯?”
“......”
“怎麼,談到他你就不說話啦?不要想死了親爹一樣難受嘛,不就死了個爹,我爹還是我親手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