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一折撇了撇嘴,覺得他自己這樣也挺好的。
世人諸多人都不會尊重一個於世間無害的人,葉遼之流的貨色,曹一折活了一千多年,見了很多了。
他們把自己的規矩和看法,加在別人嚴肅而又正經的警告之上,一步步的逼迫,試探,從而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對他人的感受一步步的進行侵犯和擠壓,甚至於忽視。
曹一折真不知道這些人憑什麼,他剛才的語氣裡有一丁點兒開玩笑的成分嗎?
沒有。
所以,進者必死。
但是,此時曹一折看見齊方出現在客站之前,明白了葉遼的膽大從何而來。
他們皆都以為自己有所依仗,身後有人。
曹一折勾起嘴角,眼中戰意和殺意舞動,一柄骨劍出現在了手中。
可惜了,他曹一折不僅不會給他們知錯的機會,還會掐死他們復生的機會。
“你是一帝四王中最弱的一個,來吧。打一架,輸的人將命留下。”
曹一折不想跟齊方這個老儒生說什麼道理之類的空話,過分不過分的,有什麼重要的呢?
誰又會聽他的呢?
唯有劍下生,劍下死罷了。
就在曹一折說出這句話,齊方聽到了風中傳來了淡淡的簫聲,深入神魂。
逆時空之術,還是什麼別的?
齊方暗暗猜測,心沉到了湖底。
終究還是低估了長歌當歡之人的鋒利程度,寧折不彎的態度並不是齊一門中白衣傲骨的獨享。
齊方能夠確定,只要他動手,曹一折一定會和他死戰。
對付一個深得時光眷戀的對手,自己有什麼良策嗎?
齊方想了想,覺得自己沒有。
十境之人與九境之人的差別,除了質變的速度與力量,其實更重要的是在一片領域上面。
這種領域強大無比,甚至禁錮得了空間。
但是,領域卻拿時光毫無辦法。
齊方在猶豫。
曹一折心情活躍到了極點,盯著齊方,眼神深處甚至出現了病態的狂喜。
曹一折知道,他是想打這一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