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淺含著不解,問老人為什麼。
分明他在此已經得不到任何收穫了呀?
一直呆下去,他就只能被動睡覺,一直睡覺。
而且,最過分的是,他還睡不好!
還不如讓他早日離開齊一門,長驅北上,去尋他所愛的逍遙自在!
別的不說,鳩淺覺得他離開齊一門至少可以安安靜靜地修煉自己的道法。
不必在深夜時,時不時都要被你們兩位排隊來敲門。
至於什麼道理和佛法啊,都去他麼的吧…...
鳩淺思慮再三,認為對此他不願意都接受,甚至是很多都不願意接受。
什麼佛祖說的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話,鳩淺真是聽一遍就覺得可笑。
世間若是有地獄,那按照佛之罪論而言,人人都得下地獄。
誰還沒個一時間只想到了自己,自私自利的時候呢?
世間又有幾人不用經歷拔舌地獄的折磨?
人間的爾虞我詐,幾人能夠倖免?
倖免的人,真的有資格說他乾淨嗎?
因為不爽而犯錯的理由千千萬,不過都是…...算了,辯駁無用。
等待兩人給個留下的理由的鳩淺,渾身不舒服。
但是,不論鳩淺心中多麼不解,老人最後還是給了他一個他無法拒絕的理由。
“小一很希望看到你穿上這身白衣玉袖裝,如果小兄弟你想好了要離開,最少聽完這一百天的宣講。”
鳩淺心說這有什麼必然聯絡嗎?
“這是小一的期望。”
得!
說起齊一,鳩淺頓時變得喜悅。
他彷彿又看到了齊一那一張春風般和煦的笑臉。
齊一的微笑,鳩淺喜愛無比。
於是,鳩淺接受了建議,穿上了齊一門中的白衣玉袖裝。
當時,老和尚普善大師其實羨慕極了,但是站在一邊卻笑得最歡。
很奇怪的態度,鳩淺看不懂。
鳩淺接過老人遞給他的白衣玉袖裝,想了想在白衣背後添了一朵大大的紅花。
花袍白馬不歸來,濃蛾疊柳香唇醉…二哥隨口說過的詩句,咂咂,很有意境呀。
然後,鳩淺按照約定呆夠了一百天。
在一百零一天的時候,鳩淺從原先的叢林小野人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身著自制的‘白衣玉袖’的如玉公子,一步踏出了齊一門的範圍。
鳩淺呼吸了一大口齊一門外的空氣,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心曠神怡。
“哎,齊一門中真壓抑,全是道理和佛理,一點都不自由。”
鳩淺下一刻,消失在了門外,不知去向。
齊一門中,曲徑通幽處盡頭的小屋。
不問於幾天前在普善大師的命令下離開了齊一門,已經先一步班師回朝。
此時竹屋中只剩了兩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