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來也是,這種過分的話也就鳩淺說出來才合適,不然開口的那位先生多丟臉啊!
“先生們沒有讓你枕在我身上吧?”突然,裴三千意識到了大腿上鳩淺的心猿意馬。
“那當然沒有,這是我附帶的…誒誒誒,你別起身啊。”
正說著,裴三千直接站了起來,將鳩淺摔在了地上。
普善大師在和老先生交談完畢之後,被安排齊二狗帶到了後山,安排住宿。
不問就在朱屋外三百步處等候,什麼獨自觀賞齊一門的美景的事情,乖徒兒是不會做的。
齊一門有個規矩,普善大師早已跟不問提起叮囑了許多遍,那就是在齊一門中不能外放神識。
齊一門家大業大,秘密也多。
不慎知道了他人心頭的隱秘,不好。
不管是不是無傷大雅,這是教養。
教養這玩意兒,不論身份修為之高低,很多年輕人都沒有。
別人普善大師管不著,也管不了,更不想管。
作為他的徒兒,風雪庵中的聖僧,不問,教養必須得有。
老和尚招招手,不問走到了師父身後。
然後,路上,兩人便旁若無人的開始交流了起來。
“師父,我們登門做客,豈有受主人恩惠的道理的?”
不問在外面獨自想了很久,覺得他們作為清心寡慾的和尚,平白無故受這麼多禮物,很不恰當。
“徒兒,你說得對。”普善大師點點頭。
“那,剛才師父還回去啦?”怪不得要拿在自己手上,不問心說師父還是處世周到。
不過,不問顯然想多了。
還回去?
怎麼可能。
還回去比割肉喂狼還令老和尚心疼呢!
“徒兒,教你一點點變通。”
“師父請講。”
“齊一門的恩惠,可以受。高風亮節之人的恩惠,如山間之明月,水上之清風,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我輩可受之無愧!”
說完,普善大師望著遠山,心情舒暢。
天下也唯有齊一門,是這般了。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不問瞪大了雙眼,難以想象如此厚顏無恥之言竟是出自師父之口。
一旁帶路的齊二狗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我是齊一門的弟子,你這不是當面說我們是可以隨意伸手亂搖的搖錢樹嗎?
啥意思啊,說這種話怎麼還不避諱人呢?
“為何?”
凡大非之言必有另解,不問寧可認為師父會給予他一個獨到的見解。
不然,字面意思,太過於…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