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搶一個弟子,無非三種結局,勝平負,不會有第四種了。
齊一門和風雪庵是盟友,盟友之間有先後,無輸贏,更無勝負。
就算兩者有誰今日棋高一著,僥倖得了先機,同為蒼生僕,那也只是為這人世間先行一步。
眾所周知,愈能之人,所肩愈重。
雖然,多得了一個好弟子就意味著要承擔更大的責任。
但是…兩派還是都願意的。
齊傳生想了想,說道:“書生教書生的教義,大師說大師的佛法,由他定奪去留,他喜歡哪個就哪個,如何?”
普善大師雙手合十:“如此甚好!”
“時限百日,期間各施手段?”白衣老者問。
“君子作風,佛祖慈善。佛曰:可!”
老僧點頭。
兩人一拍即合!
……
裴家姐妹的小屋。
鳩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隨手將正在盤膝打坐的裴三千推倒,枕在了她的身上。
“你出去!”
“不出去!”
“你起來!”
“不起來!”
“你要不要臉,這是我們女子的閨房!”
“誰說的,這只是學生宿舍,臨時改了一下,現在我們睡得還是通鋪呢!”
“我不管,你回你的那裡睡去。”
“我的屋子被沒收了,今天新生過多,學校宿舍告急。”
“那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呆在這兒!”
“先生們讓我過來的。”鳩淺信口胡謅,他量裴三千也沒膽子去質問齊一門的先生們。
“你胡說,先生們怎會讓你我男女同房共被?”裴三千看了看,這房間就只有一床被子。
這床被子雖然挺大的,足以蓋五六個人,但那也是一床啊!
裴三千已經打定主意,鳩淺睡她就不睡了。
不然,晚上一個睡蒙了,第二天起來可能就不只是三個人了!
“誒,這個你想多啦。先生們是讓我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到你們離開齊一門的這段時間,被子都是我一個人的。”
“那我們呢?”裴三千覺得難以置信,這是什麼過分要求?
“你們晚上打坐修煉唄,修為差勁還想著和凡人一樣偷懶睡覺?馬上就要打仗了,再不努力,上了戰場你們就得死。”
鳩淺此時枕在裴三千的大腿上,嗅著空氣中的淡淡香味兒,思路變得異常清晰,靈感迸發,胡話張嘴就來。
裴三千沉默一會兒,信了。
這種道理,符合齊一門中先生當面不好意思說出的忠告。
怪不得讓鳩淺轉告,原來還有這層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