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合擊陣,散靈陣,亂心陣,還有主攻的皇城大陣,雲棲還對自己用了陰陽道的木偶金絲術,拜神候的閉覺絕感,也就是封神術。去誰都是死,是我不該派人去挑釁。”更不該派的是自己的兒子,後半截話哏在後頭,吐不出去。
女人推開了他,認真的看著這個自己早就決定託付終身的男人,說道:“你不會放過害死秋兒的人的,對麼?”
秦畫一把抱緊了女人,柔聲在女人耳邊說道:“是,手上沾了我孩兒的鮮血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能為你們做些什麼?”女人也是想出一份力的。
“呆在西秦,寸步不移,直至死去。”仙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種無法言表的吃力。
女人扭過頭,心中很是氣憤,他果然只打算讓女人呆在家裡。
……
鳩淺靜靜地坐在秦微涼身邊,其實他的傷勢坐下就會折住傷口,疼痛更加。但是,鳩淺本就不知該如何是好,此時選擇陪伴也只是他唯一想到的,他能做的了。
不知女子哭了多久,最後一聲抽泣之後,鳩淺發現她的眼神變得冷冽。
痛苦是助人快速強大的無尚靈藥,鳩淺感覺到身前這個在他眼中完美無瑕的絕美女人身上突然間多了分他理解不到的深沉和陌生。
“走吧,西秦不適合你。”女子再開口時,又是逐客令。秦微涼手掌一翻,掌心一顆泛著橘黃色光澤的丹藥靜靜地閃爍著光芒。
“你這是?”鳩淺不解,望著秦微涼,問道。
“爹孃同一種藥給了我兩遍,我的傷痊癒了,這顆給你,服用之後離開這裡。回你自己的家。”
鳩淺聽到這句話時,彷彿冥冥之中某絲細線斷掉了。
鳩淺,並沒有家。
“為什麼,你一直要趕我走?”顫抖著聲音,鳩淺覺得自己一路上為她義無反顧,出生入死至少可以換到一個不被趕走吧。
“你不覺得你一直都在自作多情嘛?我何時答應過你什麼?你呢?你已經騙過我了,不是嘛?”每一個問題都問得鳩淺啞口無言。
她什麼都沒說過,什麼都沒答應,自己確實騙了她,一切還有什麼好說的?
秦微涼抹了把臉頰上殘留的些許淚漬,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出大廳,離去。
於鏡中目睹這一切的圍紗仙人,看到鳩淺最後失魂落魄,神情呆滯,一瘸一拐的走出王府,如同一條戰敗夾尾而逃的灰狼,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只是有些倔強,同微涼那妮子有時候一樣,我覺得這孩子挺不錯的。”看來女人對鳩淺印象不錯。
“太弱了。”美麗的仙人眉頭一皺,語氣間有些遺憾。
“但是未來可期不是?”女人卻心懷希望。
“別忘了秋兒,不是所有人都有未來的。”西秦王心裡總覺得鳩淺小小年紀太過剛烈,遇到強敵也不知進退。
常言道,剛者易折,這樣下去,他覺得鳩淺的性格會使他夭折在半路上。
秦畫不知道,這路上,只要鳩淺退一步,他就會失去他唯一的女兒。
女人和仙人相處幾十年,自然知道他的壞脾氣,言語間總是悲觀。於是,伸手探向他腰間,用力的掐了下去。
仙人緊皺的眉目瞬間溫柔了下來,每次女人這般待他,他便知道自己又口不擇言了,只好默默的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