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一折總是覺得他對皇室行事判斷得太過於肯定,其中定有貓膩,可惜他百思也不得其解。
聞言,曹一折心道,呵,我知道你就不解釋,我不知道我就是瞎子,道理都讓你佔完了。
“不是毫無機會,但凡有一息尚存,別的暫且不提,北邊的死人醫就肯定能拉回來,只是看雲棲命是不是夠硬,能夠挺到北邊。路途很遙遠的。”
曹一折雖然冷水潑盡,但是李青月還是感激他給了一絲希望。
有希望就好,永夜無光之時,只有希望能夠支撐人挺到黎明,李青月心裡鬆了口氣。
“看戲。”李青月話鋒一轉,將視線投到了下面。
曹一折只是瞟了一眼,便皺起了眉頭,心頭微微怒意蔓延盤旋。
“嗯,好臀。”
李青月臉上浮現起痴痴地笑容,輕聲讚歎,曹一折臉色直接黑了下來。
下方的女子原本身披長袍,白嫩肌膚從頭到腳掩蓋完好,此時長袍不知道被丟到了哪去,就剩一塊布吊在身上。
下方交戰愈演愈烈,女子總是會被認為是弱點容易被擊破。
其他三個方向慢慢的沒有人上前突圍,所有的人這次都瞄準了一個方向合力進攻。
正如短暫時刻黑衣首領商量好的那般,秦微涼抹去嘴角的血跡,隨著死士一起,朝著那個女子那邊攻去。
原本就衣衫不整,穿著凌亂的少婦此時面對十幾把刀劍,眼花繚亂的殺招更是顯得頗為狼狽。
但是,也只是狼狽而已。
眾人的進攻,被嬌豔少婦要麼出手化解要麼側身躲過。
除了女子身體的扭動幅度大了點,腰肢搖擺頻率快了些,也沒有別的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死士也有自己的尊嚴,更不用說這些死士都曾經是西秦最好的那一隊兵。
對戰四個已臻凡上,成名數年的強者。
以攻對守,還能活到現在的已經全剩人仙境裡的佼佼者。
但是此刻的痛苦也只是這些只顧出招一言不發的的人心裡才能懂,進攻數百招,這個女人只是沒機會還手,並不代表已經不敵他們。
是人就終有力怠時,到時候就會被各個擊破。
或許正因如此,其他的三個人身前沒有敵人,乾脆饒有趣味的站在原處靜靜觀摩,絲毫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各位這是在欺負小女子嘛,十幾個攻我一個。”少婦無奈嬌笑,但聲音聽起來十分滲人,彷彿來自九幽地獄的怨鬼陰笑。
這是一種道法,可亂人心智。
修煉至化境,可使聽者大腦記憶全部喪失,任其操縱。
西秦死士自然不會理會她,在不知不覺間,連他們也沒有發現自己的攻擊陡然變快,快到一種不屬於人仙境的速度,直到肌肉撕裂的痛苦將他們吞噬。
事出反常比有妖,可怕的不是有妖出沒,而是你奈之不何。
就比如說現在,及時感覺到手臂肌肉已經疼痛得受不住如此速度的揮刀出劍,很多黑衣死士仍舊減慢不了自己的速度。
手好像不是自己的,恰似剛才女子嬌笑時自己禁不住不去瞥視一般,手也已經不再聽從自己使喚。
躲了半天,退了好幾步的嬌媚女人終於在某一剎那,用手指一一撥開刺向她的劍。
只見她輕輕地翹起小拇指,長長的指甲繞過每一個人的刀光劍舞,身體柔軟如絲,穿梭在黑衣人間,劃過他們的脖頸。
當女子再次穩定身形站回原處的時候,臉上潮紅緩慢的開始散去,嫌棄地甩甩帶著絲血的手指甲。
那些一開始竭力進攻的黑衣死士在一剎那,不約而同的血濺當場,手臂爆裂,肉沫炸飛,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