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命劍消失十六年,而今重現於江湖,落入陳雲昭手中再度消失兩年,半月前竟然又有人放出風聲,要說是巧合,陳雲昭絕對不信。
幕後黑手會是誰呢?
在陳雲昭看來,這個幕後之人十有八九就是書命劍的前任持有者,也就是十六年前,於泰山之顛,無聲無息取走書命劍的人。
江湖上曾傳言是當今聖上取走了書命劍,現在看來未必如此。
“動亂天下,目的何在?”陳雲昭想不通,當今聖上沒理由放出書命劍,攪亂來之不易的和平。
那麼當初到底是何人取走了書命劍?
“得此劍者,安天下,統江湖,天地共主。”
既然得到書命劍,為何消失的無聲無息,難道不應該順應天命,成為天地之主,一統朝廷江湖嗎?
李華年又是如何登基稱帝的,那人知道嗎?
“書命劍啊書命劍,你究竟是何來頭,一柄劍真的能改變整個歷史嗎?”
陳雲昭捻著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汗,撇過頭看著床榻上,用麻布包裹的“棍子”,喃喃自語道:“不管是真是假,從此以後你便叫‘昭雲’,從此世間再無‘書命’!”
…………
皓月踩著落日的餘暉登空,從東到西,迎接黎明的到來,追趕太陽的腳步,步入西山之下,辭別東山初升之陽。
五日光陰晃眼而過,蘇茗準時來到知畫客棧,堵門陳雲昭。
“別這樣,小生既然答應了姑娘,自是不會食言。”陳雲昭實在是沒有料到,蘇茗竟然會這麼早就來堵門,現在什麼是時辰?!
這才剛剛卯時吧!
凌晨五點你過來堵門,難道我還會跑了不成?要跑早就跑了,怎麼有如此這般傻的人!
“咯咯咯!怎麼會,我這不是怕你等著急了嘛!”蘇茗面色尷尬的笑著,越是掩飾越是證實她怕陳雲昭跑掉。
同時更是讓陳雲昭絕對這妞傻到無可救藥了,我要是真的要跑,會等今天?
也不動動腦子想一想!
陳雲昭的視線在蘇茗微微隆起的胸部停了一瞬,想著好像還不如褚魏大叔的大,不由得撇嘴搖頭,暗自嘆道:“都說胸大無腦胸大無腦,事實證明有沒有腦子跟胸沒啥關係。”
“你等等,我先收拾一番。”陳雲昭不再用小生自稱,他覺得那樣跟蘇茗說話簡直就是侮辱知識,關鍵是你說了她還不一定懂,還裝個屁!
獨身回到客房,陳雲昭檢查了一下旅行包裡的東西,確認無誤之後,方才微笑著拉上拉鍊。
腰間纏著牛皮帶,左右各佩殺豬刀與菜刀,右袖之下是軍用格鬥刀,左袖之下是電棒,後背揹著的是鼓鼓囊囊的旅行包,後背與包之間別著的是木劍和麻布“棍子”。
看著近乎是全副武裝的陳雲昭,蘇茗繡眉上挑,美眸瞪大,不可思議的問道:“你這是?”
“你不懂。”陳雲昭下了樓,直奔錢萬金而去,“千萬斤,小生這次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錢莊那一塊萬事小心。”
陳雲昭叮囑錢萬金萬事小心為上,又跟他大致講解了一下需要注意的地方,最後找錢萬金拿了些錢,掏出一張墨跡未乾的黃皮紙塞到錢萬金手中。
言道:“這是我昨夜偶有所思,提筆記錄下來的東西,若是有需要可以參考參考。”
辭別錢萬金,陳雲昭帶著蘇茗來到城東的一處打鐵鋪。
打鐵鋪的打鐵匠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個子不夠,身體不壯,精瘦的身體下似乎蘊藏著無盡的爆發力,每一錘砸落都伴隨著特殊的韻律。
通紅的鐵棒在錘子的鍛造下,迸發出星星火光,煞是耀眼。
陳雲昭走近打鐵鋪,笑望著打鐵匠:“方叔,我來取貨了!”
打鐵匠抬頭,見來人竟是陳雲昭,忙著放下手中的活兒,找到陳雲昭的貨,交於後者,嘿嘿笑道:“小友這鍛造方法,方某聞所未聞,失敗了好多次,不知道小友還有沒有類似的圖紙?”
陳雲昭看了看自己要求的鍛造貨物,滿意的點點頭,將其收了起來。
“有,我可以免費給您老!”陳雲昭說著,真就遞過一張圖紙,又放下兩袋子錢,“方叔,也別推脫,拿著吧,此次一別小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不多說了,走了!”
打鐵匠的方叔人很好,只是人生多災多難,妻兒老小全都因各種事情離他而去,如今花甲年歲,本該享享清福,如今卻是為了生計,勞累奔波著。
陳雲昭願意幫助方叔,既然他喜歡這些玩意兒,陳雲昭為他提供幾張圖紙也未嘗不可,只是一再叮囑萬萬不可讓旁人知曉了去。
方叔頭是點了,就是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蘇茗很好奇陳雲昭拿到的是什麼東西,後者神神秘秘的,說什麼都不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