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很不悅,雙臂環抱在微微隆起的胸前,撇過頭不去看陳雲昭。
“此言差矣!小生自是懂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只是你我各自皆有事,不如就此分別,就當小生欠你一個人情。”
“不行!”
“蘇姑娘,華山派弟子應該都在尋找書命劍,你若不去豈不是無緣一見?”
“你不也沒去?”
“小生是個讀書人,對書命劍並無追求,且小生實力低微,拿不住。”
“你是陳雲昭,實力低微,誰信?”
對於蘇茗這話,陳雲昭實在是忍不住吐槽,這是重點嗎?重點是這個嗎?
飲了一口酒,陳雲昭解釋道:“小生此言意在無追求,簡單來說,小生對書命劍並不感興趣,所以不會去爭。”
陳雲昭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暗意隱指我不爭,但是你呢,真能不爭?
蘇茗沉默了,左思右想之後,開口道:“書命劍已經消失了兩年,不急於一時,說起人情你得欠我兩個,這樣才算是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我答應,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陳雲昭覺得兩個人情可以接受,“小生不接受姻緣,不會入華山派。”
“好!”蘇茗想也沒想就應了下來,望著陳雲昭的笑臉上寫滿了認真,“第一個人情,我需要你去揚州城參與比武招親!”
陳雲昭直接擺手拒絕:“不行,小生說過不接受姻緣。”
“不是讓你娶親,你只需要獲得比武招親的魁首,”蘇茗真誠至極的望著陳雲昭,“招親的人是我的好姐妹,這一次比武招親實則是被逼的,顧氏顧臨風看上了她,迫使此次比武招親舉行……”
聽完蘇茗的話,陳雲昭大致弄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是顧氏是揚州城的一大武學世家,顧家老二在朝廷為官,深受當今聖上的器用,可謂是黑白道通吃的家族。
這種家族可不好惹,至少如今的陳雲昭招惹不起。
十日之後就是比武招親,從林陽縣策馬三日方可到達揚州城,還有時間考慮及準備。
“你讓小生我考慮考慮,顧氏家大業大,小生可不敢輕易得罪他們!”
蘇茗見陳雲昭面露難色,不由得嘆了口氣,是啊,顧氏家大業大,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得罪的,就連她華山派都不願得罪他們。
知道這個人情喊的有些大了,陳雲昭拒絕是正常的,一念至此,蘇茗遂道:“若是實在為難便算了吧,我也知道這件事有些難為人。”
陳雲昭抬頭看向蘇茗,嘆道:“也不是不行,兩個人情一起我才答應幹這事,你也知道這事太危險了!”
蘇茗猶豫著,小手緊張的揉搓著,看著陳雲昭半響不說話,最後猶豫著點了點頭。
“那就這麼說定了,五日後我來找你。”蘇茗辭別陳雲昭,孤身一人消失在人流中。
陳雲昭口頭客氣一句慢走,並未起身相送,拿起筷子不緊不慢的吃了起來,這一頓飯吃了整整小半個時辰。
店小二並未有所驚奇,這都看了一年多了,知畫客棧誰不知道陳雲昭這號人物,特別是他吃飯……
“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