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對準話筒，懶洋洋的聲音在會場響了起來：“我能不能先問個問題？”
雖然男人用的是問句，可那語氣顯然是篤定了沒人敢拒絕他，主持人尷尬地笑了笑道：“當然可以，您想問什麼？”
“你們這，賣的都是真品吧？”江妄語氣平平，聽著完全不像是在找茬：“我不懂這個，怕被騙，見諒。”
“當然是真品了！我們的每一件拍賣品都是經過專家鑑定的，證書一應俱全！”主持人信誓旦旦地道，“您儘管放心拍！”
“哦，”男人連點猶豫都沒有，直接說了句讓全場譁然的話：“那我就報價5000萬吧。”
主持人愣了愣，連忙舉起小錘子，顫著聲道：“五千萬一次，五千萬兩次，五千萬三次……成交！恭喜三號包廂的客人獲得拍品！”
全場沉默了五秒鐘，然後才有了一點點稀稀拉拉的掌聲。
江妄坐在沙發上，微微勾了勾唇。
接下來的五六件拍品，偶爾是明永宸搶到，偶爾是江妄搶到，而當第一次沒能搶到的時候，兩人也會在第二輪叫價時喊出一個令全場沉默的價格。
“直接抬十倍？這倆人該不會是冤大頭吧？”大廳中某個人竊竊私語道：“這都第六件了，全是三號包廂的人拍下來的，三四個億就這麼往外砸，首富也得肉疼好一陣吧……”
“嗐，別提了，本來還想借著這次機會收兩件價格合適的去給老爺子當賀壽禮物，這下好了，直接被三號的人給包了。”
而與此同時，後臺的人也有些坐不住了。
“你去三號包廂看看，就說擔心客戶帶的錢不充裕，查檢視他們有沒有足額的保證金，”那人陰著一張臉道：“為了這場拍賣會，咱們沒少費心思，可承擔不起什麼意外。”
侍者應了聲，匆匆忙忙去了，等回來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安定了不少：“老闆，我查過了，三號包廂坐著的是X市的首富，另外一位也是S市大家族的少爺，卡里的保證金都過了億，應該沒什麼問題。”
接下來的整場拍賣會，完全延續了這種詭異的風格，以至於原本預計時長兩個小時的拍賣會，居然只花了半個多小時就結束了。
臺下的客戶都是一臉茫然加麻木，起身的時候還有些暈乎乎的。
這就……結束了？
整場拍賣會自己連競價鍵都沒按下去過，十幾件珍貴藏品的拍賣就這麼結束了？就這？？？
三號包廂裡，沈今初靠在沙發上，沒精打采地打了個哈欠。
“醒醒，要來活了，”江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待會他們把假貨運進來，你就負責一個個揭穿，知道了嗎？”
明永宸也笑了一聲道：“沈小姐你儘管直言，我會在一旁幫你壓陣的。”
沈今初眼睛一亮，立刻就來了精神：“好，包在我身上！”
十幾件藏品被裝在推車上，緩慢地推到了三號包廂門前，一起跟來的還有這次拍賣會的負責人。
“江先生、明先生，這是兩位拍下的藏品，請問是刷卡還是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