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映有點兒茫然,她還沒有從那些回憶之中完全回過神來,她緩緩抬頭看向自己面前那人,可是剛看到臉就被那人反轉過來,變成了背對著那人。
“你的背……幸好我及時阻止你,不然你就被燙死了!”背後人大大叫了一聲,把印映完全都嚇回來了,她甩甩自己的腦袋,發現自己的手臂都被背後人抓住,她瞳孔突然瞪大,眼神一凜一下子掙脫背後人用手肘撐開背後人,隨後反轉一個飛腿就踹向背後人。
背後人馬上抓住她的腳踝,快速叫道:“小映,是我!”
印映定睛一看,驚訝道:“文子白!”
這個人正是文子白,他笑道:“是我,小映。”
印映掙脫開自己的腳,她站定退後了兩步,警惕地盯著文子白說:“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剛才是在暗算我!”
文子白是一萬個冤枉呢,他急道:“小映你說什麼,我怎麼會暗算你,我是來救你的,如果剛才我遲了一步你就會被活活地考死了!”
印映聽文子白這麼一說,似乎有一些記憶思潮湧進了腦海中,她想起了一個大烤爐,她快速回頭看去,身後什麼都沒有,可是背上的灼熱卻是如此地真實,她不自覺地伸手輕輕觸碰自己的後背。
當印映的後背背對著文子白的時候,文子白看到那燙傷一片的時候就心痛,幸好那隻小烏龜紋身沒有被燙花了。
“這裡怎麼會有火爐,可是為什麼現在又沒有了?”印映在自言自語,文子白走上前兩步說:“這個車頭的駕駛室是一個時空機,你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並不是你原來上車時候的那個地方。”
印映訝異地回頭看他,不明白他說什麼,她問:“你到底在說什麼?”
文子白說:“簡單的說,這輛車被下了詛咒,詛咒還不是一個,所有上車的人都會受到詛咒。”
印映問:“外面的石頭人也是詛咒嗎?”
文子白說:“石頭人?我沒有見過石頭人,其實我是這輛車的司機。”
印映目瞪口呆,她正面看著文子白,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看了一遍,文子白很喜歡她這個“欣賞”自己的眼神,印映斜睨著他問:“你,靠了駕駛證?”
文子白點頭道:“是啊,很出奇嗎?”
印映心想:“想不到呢,你小子有兩下子。”可是在表面上卻不顯露出來,她再問:“這輛車是你文家的產業?”
文子白說:“不是,就算文案局再厲害,也無法壟斷交通啊。”印映點點頭。
“嘶——”牽扯到背部的痛,印映伸手摸摸自己的後背,文子白緊張地走上前兩步說:“你的背傷得好嚴重,要趕緊上藥,不然會留下疤痕。”
印映退後兩步喝道:“站住,別靠近我!我沒有和你和好!”
文子白站住,他說;“你跟我賭氣也不要拿自己的傷開玩笑,發炎了以後會很麻煩,你自己有藥嗎,讓我幫你上吧,你也夠不著啊, 你沒藥的話我有,我現在就幫你上!”
“住口!羅裡吧嗦你很吵啊,我一句都不想聽!”印映瞪著眼喝道。
這個地方太狹窄,印映老是對著他無法下臺,她就轉身拉開門想出去,文子白說:“別拉門……”印映打斷他喝道:“文子白如果你再阻攔我我就殺了你,我和你已經一刀兩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了,你休要再對我說話,我不想聽你的花言巧語!跟你待在一起我覺得窒息,我情願出去和那些石頭人一起!”
文子白被唬住了,印映霸氣女王範兒的時候,文子白是崇拜的,可是這門真不能開啟……90文學網
可是印映已經在說話間開啟了,當看到外面之後,印映大叫一聲馬上關掉門然後轉身撲到文子白的懷中叫道:“哇!好可怕啊!”
文子白柔聲說:“別怕,沒進來。”
印映扁著嘴捶了一下他的胸委屈地說:“外面那些傢伙那麼可怕,你為什麼不早說,你為什麼不阻止我開門,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文子白苦笑,剛才不都是你不讓我阻止你嗎,可是無理取鬧的小女人真的很可愛啊,他不自覺摟著她的腰說:“我怎麼可能想害死你,我心疼你都來不及了,誰叫你不乖乖聽話了。”
“我……”印映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推開文子白,瞬間恢復女王範兒罵道:“你個臭男人竟然敢吃我印映的豆腐,我有跟你和好嗎,你不想害死我,你害我還沒害夠嗎!我現在就殺了你!”
印映一下子就亮出了尖利指甲,文子白卻抓住她的雙手一把將她拉到自己懷裡,將她雙手擺到自己脖子後面,雙手再摟著她的腰,印映怔住了。
文子白深情款款地看著她說:“你真要殺死我才能解恨,那你就動手吧,但是在此之前,讓我幫你上藥吧。”說完不等印映有任何反應,也不等她同意,他就將下巴搭在她的左肩膀上,隨後印映只感覺到自己後背開始有點兒清涼,逐漸沒有了剛才的火辣辣之痛。
這個姿勢實在曖昧,加上文子白身上有她喜歡聞的香水味,還有文子白的呼吸溫熱噴灑在自己耳邊,印映的一顆心無來由地狂跳。這一刻,就像之前那樣,兩人表露心跡很直接,相愛方式也很直接,就連分手方式也很直接,印映想著想著眼裡佈滿了淚水,那一雙長指早已經隨著她的心情而縮回去了。
文子白上藥的手勢很輕柔,印映都沒有感覺到痛,這種五星級服務印映真無法拒絕,只想這上藥的時間放慢了。可是總歸藥還是會上完的,印映也知道自己不能因為這樣就就範沉淪了,她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嘴角出血了,她也清醒了一些,她將自己的雙手從文子白的脖子上放下來,輕輕推開他,低下頭不敢看他,說:“謝謝。但是,我沒有原諒你。”
印映說完用就從她懷抱跟前走開,看到了地上自己的外套,她的彎腰想將外套撿起來。文子白看到她背後的小烏龜紋身,他幽幽地問道:“你剛才想到了大火爐,然後將自己的背靠上去,是要把它烤熟了是嗎?”
印映的手一抖,已經撿起來的衣服失手掉落地上,印映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她沒有回答他,而是從新將衣服撿起來,站直身子,打算一直背對著他不看他,默默把衣服穿上。
文子白見她默不作聲,淡定不起來,他大跨一步上前從身後一把將印映反轉過來,與他面對面,印映都反應不過來。
“說,是不是?”文子白的表情嚴肅而帶著一點可怕,印映驚呆了,她見過文子白很多面孔,唯獨這個沒見過,她竟然有點心虛,但是一想到他狠心拋棄自己,她就又升騰起內心的憤怒,她罵道:“說什麼說,你沒資格問我任何問題!”雙手推搡著他,文子白的力氣很大,她無法推開。
“放開我!你放開我!”印映咬牙切齒地罵道。文子白有點生氣,她這個表情就是告訴自己,他猜測的肯定,他越來越生氣,右手扣著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印映不斷掙扎,張開口就咬了文子白一口,血腥味充斥了兩人的口腔,可是文子白卻不鬆口,印映張口咬他剛好讓他鑽了空子,印映瞪大雙眼,隨後又緩緩閉上雙眼,肺部的空氣都被抽乾了,她覺得自己快缺氧而死了。
駕駛室內就像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只有她和他,她逃無可逃,只有不斷被他深入淺出地探討著。她罵他,打他,最後都哭了,可是他就是一言不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那眼神深處暗藏著悲傷以及澎湃。
“文子白,你得到我的人,也不會得到我的心的!”印映已經找不到罵人的話語了,只有說這這句了,怎料文子白卻說:“我要你的心幹嘛,我只要你的人呢。”印映語塞,她抽噎著說:“無賴!”文子白喘著粗氣說:“那我也是一個愛你的無賴。”印映再次目瞪口呆,我我我該怎麼罵你呢?
很快她也罵不出來了,她坐在文子白的腿上,在他跟前化成了一江春水。
在駕駛室內,兩人從白天就“搏鬥”到晚上,從晚上“決戰”到黎明,文子白還想再和她打個幾百回合,最後她很沒志氣地說了句:“我們和好吧,求你了,別、別打我……”
她窩在文子白的懷中求饒道,文子白卻板著臉說:“不止和好,還要複合。”印映咬著牙雙眼噙著淚水,十分委屈,她不要這麼說,顯得多沒尊嚴啊。
怎料下一秒文子白趕緊說:“求你和我複合吧,我真的沒有對你變心,也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都是師傅逼我的,是我不好,不敢與你一起面對,我現在後悔死了,沒有你在我身邊的日子我都發瘋了,我不管了,反正有沒有你我都發瘋的,我不管師傅殺我也好,殺你也好,我都會留著一條命,保護你,和你天長地久。”
文子白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可是那眼淚卻稀里嘩啦滴落到她臉上脖子上,印映詫異,那這一天一夜的兇狠威嚴都是裝的,其實就是一個受傷的可憐小男孩。
印映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伸手不斷擦著自己臉上他的淚水,怎麼都擦不幹,她的心都亂死了,她喝道:“你是水做的,那裡來那麼多眼裡,再哭試試,再哭我就不和你複合!”
文子白愕然:“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