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羅麗琪問。
“你這人怎麼這樣呢,麗琪只是好心勸你。”印映說。
寧仁維美要扶著枯井邊緣爬起來,她罵道:“你們懂什麼,我就是要到遊戲裡去的,我是為了遊戲而活的,我不能沒有遊戲,我沒有遊戲就會死的,我會死的……”
印映冷笑道:“一看就是個遊戲迷,已經到了晚癌時期了,在遊戲中優越慣了,又是使臣又是私人府邸的,出入有人抬,有人跪拜有人遵從,何等威風舒爽,可是這都是真的嗎,自己都不好好想想。”
寧仁維美不斷搖頭道:“不,我一定要回到遊戲裡去,哪怕我在遊戲裡是個乞丐,我也一定不能沒有遊戲,我不能,我不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已經死過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寧仁維美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也越來越難受,她的膚色比之前更白了,彷彿會逐漸透明那樣,
文朔語說:“長生,她很不對勁,我有一種猜測,她是不是患了某種病,或者是得了某種詛咒,一定要在遊戲中才能存活。”
林碧落補充:“或許這是誰給她下的任務,是……會是那個人……”林碧落說到這裡臉色一變,心中有了很多疑慮。
這時候寧仁維美就越來越辛苦了,她虛弱得已經沒有辦法抓住枯井的邊緣,只能躺在地上乾瞪眼,這時候張毅行跑過去在她的額頭上拍下一張黃符,寧仁維美的表情就沒那麼辛苦了,她的臉色和雙手能看到的露出來的肌膚也沒那麼白透了。
張毅行說:“我給她用的是定魂符,讓她的靈魂得到安寧,不會脫離肉身,看來她是給人下了咒,現在是詛咒發作,魂魄即將離體。”眾人訝異不已。
“我要回去遊戲,我要回去遊戲,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求你,求你,宮上,別剝奪我,求你,求你,宮上,別剝奪我!”寧仁維美的眼神不聚焦,眼裡全是驚恐,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張毅行說:“宮上,現在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稱呼宮上嗎,難道這個寧仁維美是從古代穿越來的?”
羅麗琪說:“你看她的服裝也不像吧。”
文子白說:“宮上?會不會是燕宮上,燕南歸呢?”
文朔語說:“不會吧,這麼巧。”
公玉長生說:“語兒,不是巧,是蓄謀已久。如果她口中說的人是燕南歸的話,一切似乎都很合理了。”
文朔語訝異地看著他問:“長生,你的意思是,燕南歸會知道我來副本,所以專門派了人去遊戲副本里面候著我的?”
公玉長生說:“十有八九是這個可能。在副本了裡面,然姬不是說過嗎,她的恩人,送她進來修煉,會偶爾派些人進來問候她,其中就有寧仁維美。”
文朔語說:“那很奇怪啊,他為何不親自過來,是不是當了大佬的都不用親自過來的呢。”
印映說:“嘿嘿,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們家大佬那樣親力親為,不擺架子的?”
文朔語向她吐吐舌頭說:“略略略。”
公玉長生拍了拍的頭說:“你很想他們親自過來抓你啊,你可知道他們是誰,比文案局還更可怕的存在。”
文子白搭腔:“我們文案局一點不恐怖啊。”
公玉長生給了他一個眼神也不搭理她,繼續對自己媳婦科普:“還記得我們逃來這路上你見過的那些‘失敗的預言者’嗎?”文朔語點點頭,公玉長生繼續說:“他們是一個叫做‘言宮’的組織,專門和文案局對著幹。”
公玉長生將話題拋向文子白那裡,文子白說:“確實,他們是一個邪惡的組織,憑藉自己的能力,想給這個世界下詛咒。”
印映說:“這麼說來,寧仁維美還真的是被下詛咒了。”
文子白說:“極有可能。”
眾人在說話的當頭,本來被貼了定魂符的寧仁維美額頭上的符突然就冒了火,符被燒燬了,寧仁維美雙眼圓瞪,嘴巴張大,口中吐出了一股小煙雲,隨後她頭一歪,死不瞑目。
張毅行一驚,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說:“死了剛才果然是靈魂出竅了,我的定魂符都沒有辦法?”眾人面面相覷,只見清晨的枯井周圍,但吹起一股冷風。
公玉長生說:“我覺得我們應該要離開這裡了,寧仁維美死了,燕南歸估計覺察到了我們已經從遊戲中出來了。”
文朔語問:“長生,我們去哪裡啊?”
公玉長生說:“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