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長生解釋:“今天是索文公主的冊封之日,也是兩國相約結盟之日,加上皇上抓到了亂臣賊子,簡直就是三喜臨門呢,如此大喜的日子,我作為洛奇王國的外交結盟大臣,怎麼能不帶著誠意上門呢?”
皇帝皇后和羅麗琪都在靜靜聽著。
公玉長生手舉在白玉雕像說道:“此乃我歷代皇宮廟堂內的守護神像——初代大公詹姆士的神像,他已經守護了我國好幾代,對我舉國上下是最重要的守護神,他代表著和平,自從我國與您國結盟以來,陛下和皇太后就一直尋思著如何才能做到誠意滿滿,最後想到,將我們的守護與和平之神送給皇上、皇后和公主,以表我兩國結盟的誠意。”
皇帝有點愕然,他看向皇后,皇后也是不明所以,本來想著公玉長生說一句和索文公主和親的話,沒想到他卻說了別的,雖然提到了結盟。
這時候NPC張毅行丞相說話了:“皇上,阿法裡大公已經向我們出示了他們結盟的誠意和決心了,請皇上……”
皇后向皇帝傳了一個眼神,又有一個親信大臣不動聲色向皇帝傳遞了一個眼神,皇帝馬上說:“張丞相所言甚是,朕剛才被貴國的這份大禮驚豔住了,竟失了禮,大公見笑了。朕宣佈,這盟結定了。”
羅麗琪讓自己淡定,也許簽訂結盟後下一步父皇就會為他提起和親的事宜了,她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皇帝,皇帝也看到了她的眼神後回饋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這時候, NPC張毅行丞相說:“皇上,當今世上華夏、太空、中歐三國成三足鼎立之勢,這盟約除了華夏和太空之外,理應還有中歐啊!”
皇帝一拍手說:“張丞相所言甚是,今天中歐版圖的賽杜斯王國也派來了特使,還是皇室特使——比比揚伯爵小姐。”
文子白小聲對文朔語說:“語小妹,到你表演了。”文朔語不明所以地“啊”了一聲,心想:“不是叫我只看戲嗎,咋還有表演了?”
文子白笑著拉著文朔語的衣袖提了她起來,因為文子白拉得比較有藝術,那樣子就像是伯爵小姐的王夫扶她起來那樣,文子白說:“走在我前面,我會跟著你,說兩句堂皇話哦,那樣就像女王了。”
文朔語當場無措了,不會吧,怎麼說也給我背個臺詞啊,讓我做女王,我今天做不成公主就算了,咋還要我做女王呢?
文子白補充:“就當為了公玉長生哈。”文朔語一聽到公玉長生的名字,剛好公玉長生回頭看了她一眼,文朔語瞬間就定格住了,她腰板突然挺直,昂首挺胸,抬起下巴,一副高傲女王的姿態。
文子白補充:“我們也有大禮相送,你說就是了,在我這裡,你等下要記得先跟皇上說哦。”文朔語輕輕嗯了一聲,她此刻完全見一步走一步,強裝鎮定。
文朔語走到公玉長生旁邊站住,她認為這個位置應該剛剛好了,她回想著印映的動作,對著皇帝行了一箇中歐版圖的王禮,隨後深深地微笑著說:“承蒙皇上邀請,我伯父賽杜斯國王已深深感受到了皇上您的結盟誠意,因此特派我前來與貴國商討結盟事宜,可好,張丞相所言,正是我伯父的意願。”
皇帝高興地道:“哦,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文朔語再次保持著微笑說:“皇上,我們也是帶著盟約誠意來的……”文朔語稍微側了側身,伸出手來對身後的文子白說:“呈上來。”文子白馬上舉起一個錦盒交給她,文朔語雙手恭敬地舉到額頭處,說道:“請皇上笑納。”
皇帝讓內侍總管將那個錦盒呈了上來,皇帝開啟看後,不覺驚訝不已,內侍唸到:“獨獨烏原始森林五千裡!”
全場譁然,皇宮大臣一個個都議論紛紛,這議論聲比剛才公玉長生呈獻守護神像的時候更大了。第六書吧
畢竟神像表示的是宗教信仰,是一個國家的意志,但是總歸不比土地實在。雖然獨獨烏森林是一個原始森林,但是裡面有很多諸如礦物之類的資源財富。中歐這個結盟決心就更大了。
很快,三國結盟就成為了順理成章之事,並當場就簽訂了盟約,公玉長生帶著洛奇王國的國皇印璽,文子白也遞給了文朔語賽杜斯王國的國王印璽,在一式三份的盟約上簽字蓋章,華夏皇帝也如是,於是,文書都已經簽好了各執一份,這盟約也就定下來了,根本不需要走那麼多彎路。
皇帝的心思是,如果能夠不費一兵一卒,也不用將自己心愛的女兒遠嫁,就能簽訂了和平盟約,這比什麼都好,要知道,小時候女兒可是很抗拒這門親事的,從小女兒就是一個獨立自主的人,哪裡聽過父母說一句,哪裡肯被父母安排自己的人生了,這會兒不用她嫁,她應該開心了。這麼多年不能好好照顧她,這會兒總算做了一件她高興的事了吧。
作為疼愛自己女兒的父親,皇帝是這麼想的。可是作為有私心的羅麗琪,她是無法感受到一個父親的想法,因為她壓根就沒有投入到遊戲中,不過都是NPC罷了,她可是連自己親生父親都不再存在感情,哪裡會對一個NPC有感情。
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後,依然沒有提到和親事宜,早朝結束了,所有人都散去,等待晚上的宮宴開始。
文朔語和文子白兩人也從貴賓道處出去了,暫時在安排給他們的貴賓房休息。
文朔語對文子白說:“白哥,你可以跟我解釋一下剛才的事嗎,明明我們都是一起商量事情的,為何剛才那一出我完全不知道,你們就對我的即興表演那麼有自信,就不怕我會露餡了?”
文子白想了想,說:“我也是聽小映的話而已,小映說如果提前告訴你,你反而無法臨場發揮,就像在大學時候讓你表演的什麼秀那樣,你老是怯場,事先練習好的動作上了臺完全就忘記了,可是小映說了,你竟然在完全忘記動作的前提下還能有很連貫自然的動作,而且那動作比之前排練時候的更好,小映說,那時候她還以為你是自己練習改了動作,沒想到後來確認過後你不過是臨場發揮而已,所以這一出小映讓我們都不要事先告訴你。”
聽了文子白的話後,文朔語臉一紅,心想印映這傢伙竟然和男朋友說這些話,這都是她的丟臉事了,為什麼每次學校有什麼上臺表演的這三個缺心眼的傢伙都推她上去啊,她就是一個醜小鴨了,放著林碧落這麼一個大家閨秀和羅麗琪那麼一個小家碧玉都不推舉,再說她印映都比她有範,為什麼要推舉她啊,結果呢,每次她一上臺都是過得驚心動魄的。
而且還得瞞著公玉長生,不然等他知道了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事了。但是今天,今天她發現自己的“臨場發揮”能力居然站在他旁邊也很有範兒啊,三國首腦站在一起簽約的時候,真的很有感覺啊,所以可以這麼說,文朔語一開始是有點兒緊張,但是越到後面,演繹得就越順利了,直到儀式完全結束,此刻和文子白回到貴賓房休息的途中,文朔語才覺得自己手心都冒汗了,她說話都帶發顫的。
文朔語不好意思地問:“白哥,我、我剛才,我剛才表現得怎樣?”
文子白拍拍手說:“Very od!你還真有點兒女王範啊,不過呢,跟我們家小映相比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文子白做了一個捏指甲邊緣的手指,文朔語笑了,她說:“是不是想小映了,要不放你回去看她,剛才的心情我還沒平復呢,我想自己一個人走走。”
文子白說:“好,那你自己小心點。”說完就離開了。文朔語吁了一口氣,她確實心情還沒有平復,不光是剛才臨場發揮的那一場戲,還有別的。
文朔語一個人在皇宮的大花園內到處走動,心情複雜。按照文子白所言,的確,將矛頭指向張毅行,就可以保住羅麗琪的面子,也可以不用讓她們姐妹倆面對面那麼尷尬。
先不說任務,就文朔語自己此刻內心的想法,也是不明所以,她發現自己猜不透羅麗琪,她甩了甩頭,覺得是自己多心了。另一方面又覺得心裡高興,剛才大殿上,皇帝在暗示公玉長生,可是,公玉長生卻用一尊神像打發了這門親事,兩國依然盟好,只是性質不一樣,並不是姻親盟國,而是聯合盟國,這在很大程度上已經讓故事任務都往好的方面發展了,可是文朔語心中還總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為何。
文朔語想還是回去找他們吧,他們為了顧及自己的感受,什麼時候私下溝通的也不知道,她應該好好問問,不要做一個愣頭青,啥都不知道。
可是當要回去的時候就悲劇了,皇宮花園那麼大,哪裡是哪裡啊,她想找個侍衛問問路吧,沒想到隨便找了一段路也沒看見一個人,文朔語心想,這皇宮守衛也特差了吧。
咦,有人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