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朔語再次陷入沉思,難道她感知方位錯誤了?她深呼吸一口氣重新思考過,公玉長生說她是小蠢貨,如果有他在她就不用如此費腦筋了,哎,沒辦法,公玉長生不在身邊,他更願意自己能獨立自主,這樣他就放心了。
一想到公玉長生,他那件掛在十字木樁上,帶血的火紅大袍就在自己腦海中掠過,無時無刻不在告訴文朔語,他死了,文朔語的心驟然收縮了一下,隨後就痛到無法呼吸,文朔語覺得很煩躁,她不想想起來,她不願意去想,她不想接受任何公玉長生已經死了的情況。
於是乎,她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腥甜的味道充滿了口腔後,文朔語就清醒了,她將自己的思緒重新融入到現在的環境中。
如果按照方位來看,一進門以後文朔語看到的是辦公桌,辦公桌的對面就是一排書架,當時她看到的那個人頭就是在那個書架旁邊的窗戶上,這個房間除了那一閃小窗戶外根本就沒有別的窗戶了,文朔語突然想到,如果以二樓的走廊盡頭這整片地方都是東邊的話,那麼這間房間也算是東邊的其中一部分,走進了這個房間後,從方位角度來看,以辦公桌為準,面向的那個書櫃其實也就是北方向,而它旁邊的那扇窗戶自然就是西北方向了。
文朔語心中一喜,她破譯了娜娜說那句話的前半段,既然明確了西北方向,那麼南二房還不容易找到嗎?
文朔語從椅子上站起來,繞過辦公桌,往書櫃的方向走去,她再次來到窗戶邊,想從窗戶處眺望遠方,或許,所謂的南二房並不在城堡裡面呢。
文朔語看出外面,此刻雖然月光皎潔,可是外面還是灰濛濛一片什麼都看不到,這時候,文朔語聽到自己旁邊有機械的聲音,她不覺吃了一驚,她看向自己的右邊,發現書架咕嚕咕嚕地不斷自動變換著,就好像是在安裝積木那般,文朔語不覺看呆了,她不覺往後退了幾步,直把她看得眼花繚亂。不過不一會兒,書櫃所有變動都定格住了,文朔語發現,剛才還是書櫃的地方,此刻竟然是一塊木板牆壁,平整的牆壁上,唯獨一個四方洞非常突兀,文朔語覺得,自己應該伸手探進去。
她這樣想著,就走近去,將手伸了進去,發現竟然觸碰到一個錦囊,她馬上拿出來,以為那裡面會藏著的就是地圖,沒想到,竟然是一個任務紙條。
文朔語有點兒失望,但是也禁不住好奇,馬上開啟了這張紙條看。
新任務:將大強盜的腦袋砍下來,掛在城堡大門的牆上。
文朔語心想,這個任務提到的大強盜,那就是托馬斯了,那就麻煩了,托馬斯已經離開了這裡,如果是早知道這個任務的話,剛才就應該是殺了他,而不是讓他離開這裡了。文朔語嘆了一口氣,十分鬱悶。
文朔語正在看任務發呆,卻不其然發現了自己左面有異樣,她條件反射猛然看向左邊,卻被那扇窗戶的情景再次嚇了一跳,剛才無辜消失的人頭此刻再次出現了,每次都出現得那麼突然,卻每次又那麼突然地消失。
文朔語拍拍自己的小心肝,告訴自己說別怕別怕,都是虛張聲勢而已了了。
文朔語想,這個人頭的出現絕對不是胡亂的,一定有原因,她就面向它,她想走過去看清楚,一步一步地靠近,直到與這個人頭只是在咫尺之間,她壓制住內心的恐懼,認真端詳起來,不覺目瞪口呆大吃一驚,這個人頭,這個人頭竟然是托馬斯的人頭!
什麼情況,任務上讓她將大強盜的人頭掛在城堡大門上,可是,這個大強盜已經死了啊,那麼說,那麼說就是直接將那人頭掛出去就行了,根本不用費力去殺了。這任務,有那麼容易嗎,這是另類的送人頭,送分啊!
文朔語兀自呆愣當場,一隻蜘蛛吊著蜘蛛絲出現在窗戶上,蜘蛛的身形映入了文朔語的眼中後,文朔語也馬上回過神來了,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那蜘蛛就是甄無情的真身,她剛想出口打招呼,卻發現甄無情順著蜘蛛絲升了上去,文朔語不覺訝異,這甄無情他到底在搞什麼?
文朔語低聲叫道:“甄無情,你下來!”
甄無情再次下來,然後快速飄到房間內,倏忽一下就變回人形,他看了一眼窗戶外吊著的托馬斯的人頭後馬上背對著它,一種心有餘悸的樣子拍拍自己的胸口。
“你幹嘛啊,好可怕嗎,長人不長膽?”文朔語看到了他的慫樣後,心裡找到了平衡感,她都已經很膽小了,沒想到有人還要膽小,嘿嘿嘿嘿,還不趁機有機會損損人。
“哎呀媽呀,當然嚇人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窗戶確定你在這裡,一下來就看到了那麼可怕的人頭,怎麼可能會不嚇到啊!”甄無情在撫著自己的小心肝,一個勁地抱怨,說著說著又回頭看去,發現了什麼說道:“咦,這個人頭好熟悉啊,是……這不是托馬斯這老鬼嗎,他不是離開了嗎,怎麼現在他的項上人頭竟然在這裡出現啊,文朔語,這什麼情況啊?”
文朔語說:“我怎麼知道啊,這個死人頭都嚇了我好幾次了,突然出現突然消失,都不知道要鬧哪樣。”甄無情驚訝地看著她。
“吶,給你看,這是我剛接到的新任務。”文朔語將錦囊遞給他,甄無情接過一看,再次驚訝地抬頭看看托馬斯的人頭,又一臉疑惑地看向文朔語。
文朔語說:“你不要問我,我也一籌莫展當中。要不這樣吧,反正大家現在也暫時找不到出路,那我們不如靜下心來一起分析分析吧。”甄無情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