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文子正和文子蕭兩人的實力都和文子白差不多,可是之前是五人一起對抗文子白,而且印映還抓到了文子白的重點,就是發現了他有潔癖,他一身雪白一塵不染,打鬥從來不站在地上,所以雨傘不離手就是為了借力保持身體在空中停駐。
於是當時印映先用了自己的蝙蝠翅膀和聲帶原理製造了聲音雷達,短暫性地讓文子白的神經麻木,然後劃破自己的手將血汙灑向他,弄得他雪白的衣衫上全是斑駁的黑點,文子白當時就崩潰了,然後印映趁機用自己的靈力鎖住他,然後快速逃離現場,有了一分鐘的喘息時間,印映就可以奮力煽動翅膀將眾人帶離很遠,這些都是在對方沒有防備出其不意的時候進行的,然而現在卻不行了,印映剛一鼓作氣使用了大量靈力後,又被文子正冷不防踹了一腳,肋骨沒有斷掉已經非常不錯了,她現在哪裡還有多餘的靈力和體力去再使用雷達震動這招。
而羅麗琪也是一樣的,剛才也浪費了很多鬼力來阻止水漫橋雪,還將她的大梳子變大形成隔斷,這些都需要耗費她很多鬼力和靈力來維持。
林碧落被文子正震到了心脈,而文朔語剛才也釋放了大量靈力來凝聚靈力球,因此現在還有幾分戰鬥力的就只有海三了。單打獨鬥,海三根本不是文子蕭的對手,當海三和文子蕭對弈的時候,多數情況下都是海三在躲避,他幾乎就很難還手,但是明知道山中有老虎偏向虎山行,為了承諾主人的責任,他是誓死都要保護文朔語的,所以他在自己心中要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倒下。
然而世事弄人,文子蕭的劍術不容小覷,他還沒有使上全力就已經讓海三防不勝防,最後文子蕭得手一劍劃破海三的腹部,再被他一腳踹飛,海三摔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而女孩子那邊一早已經全部倒下,文子正只是在等文子蕭,他看著文子蕭只比他慢一分鐘那樣,他就想取笑他了:“子蕭,你也太慢了吧,我打死幾個都沒你一個慢。”
文子蕭說:“子正,你以為這個老傢伙是個善茬嗎,要不是子白挫傷了他們,我也不會那麼快制服得了他。”
文子正擺擺手說:“嗨,子白這傢伙真是的,衣服髒一點就開始鬼叫,他這個德性十打九輸,哪有打架的時候衣服不髒的,受不了這種娘娘腔。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沒有子白傷了他們,他們也始終不是我們的對手啊,只是早一分鐘趴下和晚一分鐘趴下的區別而已。”
文子蕭不好氣地說:“好了,別磨嘰了,趕緊結果了這妞,我們好將她項上人頭交給師傅完成任務。”說著就提著劍殺氣騰騰地走近雙膝跪在地上,雙手也撐在地上喘息的文朔語,此刻文朔語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了,一早已經是強弩之末。
文子正突然玩心大起,他是一個喜歡玩殘忍遊戲的人,他舉起手掌對文子蕭說:“子蕭,這個讓我來,剛才這妞竟然用毒靈力想廢了我的腳,幸好我在我的腿外面套了一層保護,所以毒素只是進入表皮,服了丹藥已經抑制了毒素深入,要是我沒有一絲防護,我肯定不殘廢也得有一天半會的使不上力了。”
文子蕭問:“那你想幹嘛,你不親手把她打趴下了嗎?”
文子正對文朔語露出殘忍的笑,他說道:“這不夠呢,我想用我的腳一處處踩爛了她的身體和四肢,反正師傅只想要腦袋,我不把她那漂亮的小腦瓜踩損就行了。”
文朔語聽到文子正的話後,身體顫抖了一下,而文子蕭則是搖搖頭不好氣地說:“真拿你沒辦法,什麼時候能收斂一下你記仇的性格,那你趕緊快點,遲了的話師傅會責罰的。”
文子正調皮地對文子蕭笑著,做了一個OK的手勢,就走向文朔語跟前,冷冷笑道:“妞,頭那麼低,想什麼呢,要不要告訴哥,哥為你解憂啊,抬起頭來!”文子正先是陰陽怪氣地說這前半句話,而後來“抬起頭來”那四個字卻是提高了音量厲聲一喝。
文朔語身體也抖動了一下,她死死咬著牙齒,就是想激勵自己儘快可以戰鬥,可是她此坑強撐著地面已經是最好的了,真要站起來,談何容易。
文子正不耐煩了,他大喝一聲:“怎麼,不出聲,聽不懂人話是嗎,那哥哥我就把你踢到嗷嗷叫去!”話音剛落,他一側身抬起右腿就要踹文朔語一腳。
腳風夾雜著濃烈的煞氣,文朔語只感覺到死亡的氣息正向她襲來,然而她卻根本無法躲避,她唯有閉上雙眼,迎接死神來臨。
文朔語你還能重生的,不就一死而已,何懼哉!
文朔語已經感受到文子正的腳面那層泥土的味道就在自己的腦袋之前了,可是也僅僅味道還在,刺激到了文朔語的嗅覺,然而除此之外,文朔語再無感覺到身體其他部位的不適。
“你說你剛才差點被我的女人弄殘廢是嗎,本尊看你腿腳還很靈活呢,不還沒有殘嗎,那本尊就成全你吧!”冰冷而毒舌又富含磁性好聽的聲音傳進了文朔語的耳朵裡,文朔語瞬間就睜開了雙眼。
“啊!”“子正!”來自文子正一聲淒厲的吼叫,伴隨著文子蕭的一聲驚叫,兩者幾乎同時響起。
文朔語只感覺到勁風在自己身側吹過,她也在同時抬頭看向身側,發現文子蕭被打退了起碼三丈開外,他還是用寶劍舉在跟前抵擋住的,然而雙腳卻不斷滑行很遠才停下。
文朔語馬上回轉頭看向前方,只聽到公玉長生說道:“本尊做人最實惠,買一送一,一條腿都殘了,另外一條腿不殘也孤單呢!”
文子正又是一聲淒厲的尖叫,文朔語看得捂著嘴巴目瞪口呆,文子正此刻已經雙眼緊閉,他的一雙腿所有關節都已經扭曲,兩條腿完全青紫發黑,這是既骨折又中毒的跡象啊,看來公玉長生非常生氣呢!
“子正!”文子蕭折返回來要救文子正,揮動劍氣就要襲擊過來,文朔語只見一個火紅色的身影閃過自己的眼前後就和自己身側方向的文子蕭打了起來。
實力碾壓實力,就真的只是看實力了,也就是五六招的光景,文子蕭已經被打趴下,寶劍都折斷了,他口噴一口鮮血就趴在地上不能動了。公玉長生火紅色的身影在黑夜中依然是奪目而璀璨。
“長……生……”文朔語眼裡閃動著淚花,嘴角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可是聲音卻有氣無力。
“語兒!”公玉長生轉身跑向她,將她扶起來抱在懷裡。文朔語看到這樣的長生的眼神後,就知道那一定是公玉長生本人了。
“你這個小蠢貨,怎麼搞成自己這樣,真讓人不省心,你少蠢一會兒不行嗎。”公玉長生的毒舌模式一開啟,文朔語就知道這個一定是如假包換的公玉長生,最主要的是,她的心在告訴她,這個就是你的男人,你的騎士,他終於來了。
“長生,我……嗚嗚嗚……”文朔語說不下去了,她趴在公玉長生的懷中嗚咽著,公玉長生心軟了,他撫摸著她的後腦勺輕聲說道:“不哭不哭,沒事了,是我來遲了,對不起,我救不了你奶奶,咳咳……”公玉長生的幾聲咳嗽引起了文朔語的注意,她收住哭聲,離開他懷抱,抬頭認真地看著他,只見他此刻的臉色和剛才文子蕭假扮的他的精神狀態幾乎一樣,難道,那個文子蕭一早已經知道了他已經受傷了?
“為什麼,你……明明……被抓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師傅,師傅,他老人家……”躺在地上還沒有完全暈死過去的文子蕭斷斷續續地說道。
公玉長生廣袖一揮,文子蕭就徹底暈死過去了。
“你,你受傷了,你還被敵人抓捕了,你,怎麼會呢,你那麼強大,你怎麼會有事!”文朔語已經緊張到語無倫次了,公玉長生將食指放在她嘴巴上說:“別亂說話了,我沒有受傷。”文朔語說:“你騙人,你剛才說救不了我奶奶,你是去救我奶奶才會受傷的!”
“先別說別的了,趕緊離開這裡吧!”公玉長生說完這話後又咳嗽了好幾聲,隨後他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交給文朔語說:“這是恆氣丹,趕緊給你的朋友們服下。”文朔語接過藥瓶快速跑到朋友們的身邊,將恆氣丹分別塞進了他們的嘴巴里面,一會兒後,那四人都緩緩醒轉,四人茫然。
“快走吧!”公玉長生捂著嘴巴,咳嗽出了一口血,文朔語大驚跑去扶著他,公玉長生將手臂搭在文朔語肩膀上笑道:“不用那麼快對我投懷送抱向我示好,我可不吃這套。你們,還不趕緊跑,想等著敵人的支援過來嗎!”
那四人才如夢初醒紛紛站起來。公玉長生對文朔語說:“走吧。”文朔語點點頭。海三叫道:“大小姐?”文朔語說:“海叔,你莫慌,這個是我真正的朋友,是他給我的恆氣丹救的你們,我們現在必須要離開這裡,這裡隨時都有危險。”海三也明白事理地點點頭,一行人就快速離開了這裡。
出到了馬路上,公玉長生直接攔了一輛計程車示意眾人一起上車,那個司機看見這批人後都不想搭乘,公玉長生直接橫了他一眼後,那個司機才不敢不搭乘他們。
“冰井村!”公玉長生說,眾人詫異。司機戰戰兢兢地說:“客人,冰井村起碼有上百公里,我這車不開那麼遠啊。”“你不開就不要在這裡囉嗦,馬上給本尊滾!”司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公玉長生一把揪出了車,對海三說:“會開,懂路吧?”海三點頭道:“我明白了。”海三快速上了駕駛室發動了油門,被甩到地上,終於艱難地站起來的計程車司機在後面大叫到:“小偷,放開我的車!”然而車子卻在分秒之間消失在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