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兒,沒事吧?”原來是身後的羅麗琪,她剛才是用自己的後腦勺撞到了文朔語的後腦勺,把她從幻聽中撞醒了。
“沒事,謝謝你麗琪,你是怎麼知道我走神的?”文朔語問。
“你就在我後背了,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哆嗦我都感覺到了。”羅麗琪說完,文朔語笑了,她主動拉住了在自己左邊和右邊的印映和林碧落,兩人回握了她,而另一邊羅麗琪和她們兩人的另一隻手也都握在了一起,瞬間組成了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團,這才是戰鬥之中最難能可貴的地方。
窗戶上已經貼了很多惡狠狠白慘慘的人臉,那些人一個個像是呆子那樣,頭上也有亂糟糟的頭髮,也有五官,可是它們的面板卻白得像牆壁,就像是刷了一層石灰那樣,光是這樣就已經非常地可怖了,更何況它們還故意露出了一排排紅色的牙齒挑釁印映,他們不斷地拍打著窗戶,造成那窗簾揚起來又垂下去,這樣一開一合更讓人的心臟在短期內受到視覺感受的衝擊,比直接張牙舞爪殺過來更磨人。
剛才如果不是一左一右自己的手都分別被文朔語和羅麗琪分別握著,她的心也無法安定下來。
林碧落一直繃緊神經關注著門外未知的生物,也在警惕這扇可憐的小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砰”地一聲從外面被大力撞飛。
而羅麗琪面向的那堵牆卻出奇地安靜,沒有任何異動也沒有任何異響,可是從牆壁到四張床的床頭那一部分都全部淹埋在黑暗當中,隱隱約約的總感覺有人站在那裡暗中嘲笑著盯著她們看。
四人緊緊手握著手,在無聲地與這一切的未知較勁,一直到凌晨五點鐘,當文朔語調的鬧鐘一響,印映只發現窗戶那些白臉人怪竟然在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了,但見窗簾垂下來貼在窗戶上後就沒有再揚起來,一時三刻印映不敢上前檢視。
然而文朔語的鬧鐘依然在不斷地響著,門外那幾乎拍了一夜的拍門聲也在五點那一刻的到來而戛然而止,毫無預兆,讓林碧落大吃一驚。
而文朔語也感覺到那洗手間絕對沒有人了,而羅麗琪也發現床頭那邊似乎比之前明亮了起來。
四人互相低聲語言,都在商議是否可以解除警報,幾人等到文朔語的鬧鐘自動斷掉了,四人也終於放鬆了下來。黎穎兒第一時間就是去拿手機撥打奶奶的電話,可是那邊“嘟嘟嘟”的壓根就沒有人接。
文朔語也不打了,她將手機放在胸前抓住若有所思。三個舍友走到她身邊問道:“語兒,怎樣了?”
文朔語說:“奶奶還是沒有接電話,我發現這感覺就像我在鬼校時候的那樣,明知道打不通的可是我還是不死心地打。”
羅麗琪驚訝道:“你的意思是,奶奶她出現危險了?”
文朔語搖搖頭說:“我不知道,經歷了剛才的事,我只覺得都不是巧合,我現在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印映說:“別自己嚇自己,也許情況並不如你想象這樣呢。”
文朔語說:“我不知道……”
林碧落說:“語兒你先別想,我們被折騰了一晚上不如趁機睡一會兒吧,7點才集合呢。”
文朔語說:“你們去睡吧,我睡不著。”
可是那三個怎麼可能去睡,都還是陪著她一直坐到天大亮。林碧落趁機用她的能力為幾人治療一下外傷,不然這灰頭土臉鼻青臉腫的等下出去集合,會被老師問話的,到時候她們就不知道怎麼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