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的陽光照射在文朔語的臉上身上,她覺得很舒適,公玉長生的臉此刻也像那午後的陽光那樣暖進她的心田。如果他不冷眉橫對她的時候,公玉長生的臉是非常恬靜的,文朔語十指青蔥,不自覺地描繪著他分明的輪廓,公玉長生沒有阻止她,帶著柔和的目光看著她……
這次文朔語醒來後不再是一個人,她發現自己靠在公玉長生的背上,身上還披著他的紅色大斗篷。
“醒了,還真能睡,像頭豬。”公玉長生毒舌模式開啟。
“還不是你害的。”文朔語嘟囔著說。
“以後跟誰交朋友都行,不要跟李木仁還有飯堂那個小子做朋友,知道嗎?”公玉長生的語氣緩和了一點,但是還是透露著絲絲霸道。
“理由。”文朔語低聲說。
“我就是理由。”公玉長生說。
“不可理喻。”文朔語叫著板。
“文朔語,我好好跟你說話,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命令下了,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公玉長生轉身粗魯地取回自己的斗篷,瞪著她說完就站起來說:“我還會離開一陣子,自己照顧好自己!”說完公玉長生就消失不見了。
文朔語跳下來來指著他消失的方向罵道:“命令命令,命令你個鬼啊,真把我當寵物了,我才沒有你這樣的主人呢,獨裁家!暴君!”
幾天後的星期一,全校開校會,校長說要開展一次全校大掃除,全體師生於星期二上午開始進行全校校園清掃,今天下午會將各系別的分配區域指示傳達到系部,由系部通知各班。下午班主任陳學槮公佈了他們班的大掃除清潔區域,又以宿舍為單位細分到每一小塊小區域。
文朔語和王斯貝以及李木仁他們三人的宿舍分到了文筆洞周圍,隔壁秋賢林是經管系的範圍。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領取了工具後就到了各自的區域那裡去進行大掃除了。
掃著掃著,印映湊近去說:“語兒,你累嗎,不如你休息一下,我幫你掃吧。”
文朔語很驚喜她還會跟自己說話,自從那晚上之後,她們幾個又形同陌路了,她曾經覺得那是一場自己幻想的夢,但是既然長生玉在醫務室找到的,她確定那一定是確有其事。
“我不累,如果你累的,你去休息,我幫你掃。”文朔語說。
“我幫你嗎!”“我幫你了!”兩人在說笑著突然聽到身後“咳咳”幾聲輕咳,兩人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只見陳學槮佈滿寒霜的臉出現在她們面前。
“怎麼,活幹完了,都有時間打鬧了?”陳學槮問。
“沒有沒有。”兩人馬上擺手說道。
“那還不去幹,偷懶耍奸的,等著掛牌子吧。隔壁經管系的一個女生,就是屢教不改,還頂撞老師,遊校示眾三天直接勸退,你們也想這樣是嗎。文朔語,你已經掛牌一次,被記過一次,若有再犯,就和那女生處罰一樣。”陳學槮平靜的說道,文朔語臉色一白。
“我們學校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名牌大學,自然也是比別的學校更嚴厲,我們教育出來的是人才,而不是廢材,知道了嗎?”陳學槮的話好像從地底下傳來的,讓人聽了有說不出的寒意。
“陳老師,我們知道了。”兩個女孩低聲說著向他鞠躬。
“嗯,繼續幹活吧,等會我還要檢查呢。”陳學槮扶了扶金絲框眼鏡轉身離開了。
等他走遠了,印映對著他離開的方向“呸”了一聲說:“有什麼了不起,要是我知道這個學校那麼沒有人權,我當初就不報這個學校了,哼!”
文朔語說:“算了,小映,或許別的學校也是那樣呢,我們還是儘快幹活吧。”印映點頭。
於是大家不再交頭接耳,不斷地埋頭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