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長生!”文朔語有點惱怒,這個毒舌男就是說不出好話,什麼叫做打狗都得看主人,她文朔語才不是狗呢!
文朔語正在心裡嘟囔著,只見公玉長生雙手一揮,文朔語全身都輕鬆了,然後他再次一揮手,文朔語就從地上升起來,一個旋轉就到了公玉長生懷裡,她的側臉貼在公玉長生結實的胸膛上,文朔語不自覺地雙手抓住他的衣服。
“啊——”一聲怪獸的刺耳尖叫,文朔語余光中看到有好像有像繩索類的東西往她後背襲來,她條件反射地轉頭看去,天呢,兩撥好像藤蔓的東西“張牙舞爪”地發著嘶吼要衝過來撕咬她,文朔語嚇得大叫。公玉長生單手用力將她壓在懷裡,另外一隻手廣袖一揮,一股暗紅色的光波打向兩撥怪蔓,那兩撥怪蔓瞬間就枯萎掉落下來,文朔語緊緊抓住他的衣服不放手,非常害怕。
“別怕,有我在,躲到我身後去!”公玉長生說完就將她帶到身後來,文朔語躲到公玉長生的身後,她看到他高大頎長的身影,心裡突然安靜下來,剛才的惱怒和害怕竟然蕩然無存了。有那麼一刻,她覺得有他在,就無懼。
爬山虎的藤蔓纏繞在公玉長生手腳上,公玉長生雙手一揮,只聽到一聲驚叫,有什麼在空中呈現了拋物線弧度飛了出去,文朔語好奇地從公玉長生背後探頭出去看,呀,這不是林碧落嗎,公玉長生竟然將她打飛出去了。
“等等,公玉長生,她是我舍友,她也是跟我一樣被害的,你不要錯殺好人!”文朔語話音剛落,公玉長生手指一點,林碧落“嘭”一聲支離破碎了,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叫聲後就歸於黑暗和寂靜。
公玉長生回頭鄙夷地看著她說:“你把一個爬山虎妖怪當成室友?”文朔語詫異地看著他,支支吾吾地問:“你說,你說林碧落,她是妖怪?”
公玉長生冷冷地道:“不然呢?難道你在懷疑我錯了?”文朔語低下頭,還是不敢相信,可是細想,剛才那個在自己上空飄著的人,她四肢都是爬山虎,如果真要說她是妖怪,彷彿也說得通,只是,如果林碧落是一個妖怪,那麼她不就是天天與妖怪住在一起。文朔語想想就覺得雞皮疙瘩全起了。
“咚”一聲,有什麼摔下來了,文朔語抬頭一看,只見文化長廊上的爬山虎快速地萎蔫脫落,而剛才被纏著在牆上的女生也滑倒下來。
文朔語走上兩步定睛一看,這不是周薇嗎?“周薇?”文朔語嘗試叫她,周薇嚶嚀一聲並未醒轉。
“她需要送去醫務室治療。”文朔語轉身對公玉長生說。“然後呢?”公玉長生皺皺眉頭問。“我、我能請你幫,幫忙揹她去嗎?”文朔語小心翼翼地問。
似乎是聽到不可思議的話,公玉長生瞳孔收縮,直接說道:“不能。”
文朔語支支吾吾地說:“為什麼,她再不送去治療就……”
公玉長生冷冷道:“與我何干,她又不是我寵物,我為什麼要救她。”
文朔語罵道:“你人還真冷漠,見死不救,你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怪物!”
公玉長生嚴厲地罵道:“住口!我是你主人,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說我見死不救,剛才要不是我救你,你就死了,少來指責我!”
文朔語一想到這人把自己真當成寵物對待,文朔語就來氣:“你才不是我主人,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誰讓你救了!”
公玉長生眼神一凜,大手一伸,文朔語就到了他跟前,公玉長生抓住她的後腦勺將她逼近自己說:“再說一遍你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我……”文朔語想硬氣一點再說一遍,可是,看到公玉長生的眼神後,她就蔫了,公玉長生追問:“說啊,怎麼不說了?”
文朔語低下頭不敢看他,公玉長生就諷刺道:“像你這種一無是處的女人,除了能呆在我身邊當個寵物之外,還能做什麼,父母不愛朋友不喜師傅不教,除了我還有誰收留你!”
戳到了文朔語的痛處,文朔語剛蔫下去的心又重燃了鬥志,她抬頭揚起下巴反駁道:“是啊,就算我再怎麼不濟,我也不需要你收留我,誰稀罕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公玉長生憤怒地瞪著她,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是你先招惹的我,現在是過河拆橋了是嗎,不稀罕我,不知道我是你誰是嗎,那今晚我就再次讓你記住,我到底是你的誰!”
公玉長生低頭咬住了她的唇,文朔語痛得眼淚都出了,她不斷地拍打公玉長生的背,可是換來的是公玉長生對更深的纏繞。
半晌後,文朔語氣喘吁吁,連脖子都無法扭動了,她有氣無力地將身體全部靠在公玉長生的身上,公玉長生一雙鐵鉗一樣的手臂將她緊緊勒在自己懷中。
“啊呀……”那邊還躺在地上的周薇似乎是醒了,公玉長生將文朔語推離自己一些,然後打橫將她抱起飛離了這裡,來到湖邊,公玉長生嘴角一勾,抱著她縱身跳進湖水中。
文朔語全身都灼熱難耐,哪怕置身在寒涼的湖水之中也依然無法降溫。兩人的衣裙在水中飄蕩,墨髮繚繞,糾纏著兩人,也糾纏了兩人的心,文朔語恍惚了,她無從抗拒,也不想抗拒,她只想與身邊的人,一起隨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