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亦溫看向凰鳶,說道:“小鳶,有沒有水,有點渴。”
“你等等,我去燒熱水。爺爺上次從外面帶回來了新茶,泡茶給你們喝。”
等到凰鳶走進柴房,慕容亦溫才對道禪說道:“吏部尚書徐昇平死了。”
“他死不死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跟官府又沒什麼瓜葛。”道禪隨口說道。
慕容亦溫笑著說道:“我忘記告訴你了,你讓我查的人當中就有他。”
道禪聽到後,雙眼微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已經有段日子了,只不過你大傷未愈,而我又不方便,所以就沒通知你。雖然徐昇平當時抱病稱恙,皇上準他回老家養病,可人還未到,便在途中死掉。雖然對外聲稱,徐昇平是突然病情加重,暴斃而死,可實則不然。”
“你是說他是被人殺死的?”
“是,根據其隨從所說,應該是被人下毒殺害。”
道禪沉默不語。
“據我所查,此事與閻羅殿有關。”
“莫不是有人買兇殺人?”
“正是,而且是當朝宰相戊子念僱傭閻羅殿下的手。”
道禪手指在石登上敲打著:“戊子念?他為何會殺徐昇平?”
“徐昇平明面上與戊子念政見不合,實則是戊子念一派。二者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慕容亦溫說道。
“那他戊子念更沒有殺許廣道的理由。”
慕容亦溫笑著不說話。道禪知道他肯定有什麼話沒說,只等他問自己。道禪瞥了一眼慕容亦溫:“請慕容先生賜教。您老就別賣關子啦。”
慕容亦溫呵呵一笑:“雖然說是戊子念僱閻羅殿下的手,但實則閻羅殿的刺客在到達之前,徐昇平已經殞命。”
“你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難道說,你們萬通閣真的是事事萬通?”道禪心中暗暗吃驚,他當真不得不佩服萬通閣的本事。
“這個就要你自己去猜嘍。呵呵。”
道禪上下將慕容亦溫看了好幾遍,雖然他早就清楚慕容亦溫對他隱瞞了許多事,他也從來不問,只把他當做兄弟。而現在道禪終於意識到,慕容亦溫不再是那個膽小,只會哭鼻子的少年。
“無所謂,只要你不是哪天把我出賣,萬通閣到底有多神通廣大,也與我無關。而你的意思是此事是他人所為?”
“是,只不過到底是何人所為,這我也不知。”慕容亦溫搖搖頭。
雖然道禪需要問徐昇平關於自己師父的事情,但是現在人已經死了,自己也毫無辦法:“死了就死了吧,正好也省得我親自下手。”
慕容亦溫露出一玩味的笑容:“雖然說他在你的名單之中。但他也不一定是你要找的兇手。不過畢竟去找過你師父,想來和你師父一定有什麼關係。就是有點可惜,死人不能言,既然他人已死,那麼再也不能從他口中問出其他的事情。”
“人已經死了,我還能怎麼辦?難不成去刨他的墳,然後抽他兩巴掌,把他抽活過來,等問清楚了,再把他埋起來?”道禪也很無奈。
雖然道禪說的話不好聽,可事實確實如此。而且慕容亦溫也未查出是誰下的手,若讓他猜測,最有可能的也就是廟堂裡的那些事。
對於廟堂之事,道禪既不懂,也懶得理會。他不像慕容亦溫,在萬通閣,訊息八面玲瓏,事事都要了解一二。
關於這點,道禪一直不懂為何慕容亦溫為什麼要拜入萬通閣。道禪也問過慕容亦溫,慕容亦溫閉上雙眼,然後又睜開雙眼。他告訴道禪:因為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