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盯著我幹嘛?”
道禪每日都在運轉《十八停》修復內傷。此時睜開眼,凰鳶託著腮,坐在一個木凳上,雙眼緊緊盯著他,讓道禪極為的不適。
“看你不行?”凰鳶面帶微笑,雙眼彎成一道月牙。
“雖然我長得確實好看,比之那些所謂的美男子都不差,可是你這樣看著我,我也會羞澀的。”
“我樂意。”凰鳶嘴角一勾,頗為俏皮。
坐在院中忙活的魯尺規臉色難看,畢竟是活了一大把年紀,自己孫女的心思,他又如何不知?但是看到道禪的舉止作風,魯尺規就感到胸口一痛,這前世是造了什麼孽啊?
凰鳶看著日頭,時辰已經不早,她問道:“今晚想吃什麼?”
道禪想了半天:“你做的我都愛吃。”
“真的假的?難得聽你夸人。”
“假的。”
“嗯?”凰鳶瞪著道禪。
“真話啊。可這院子中就三人,除了你會做飯,又沒其他人做,難道讓魯老頭來做?我還怕他給我飯中下毒,死不瞑目,畢竟這些天我可是把他氣得夠嗆。所以你做的飯,不吃也得吃啊。”道禪一臉的理所當然,根本沒有發覺自己這句話可以點燃凰鳶多大的怒火。
凰鳶微微一笑:“好,那今晚就好好給你補補。”
“丫頭,還是讓爺爺來做,老夫絕不會讓他活到明天。”魯尺規將手中鐵錘一丟,站起身。
“爺爺,不用,今日我心情不錯,就讓我來做飯。”
雖然柴房中生氣裊裊炊煙,道禪只看到凰鳶端著乾淨如鏡的盤子放在石桌上。
他看著盤子,好奇地看著凰鳶:“你做的飯菜呢?”
凰鳶指指桌上:“那不都是,你看,多豐盛。”說罷俯著身子聞了聞:“好香啊,快吃吧。”
魯尺規閉著雙眼,嘆了一口氣,拿出旱菸走蹲在院中默默抽著,也不說話,心想:兔崽子,竟然還有臉要飯?要不因為你,老夫也不用跟著餓肚子。
道禪看到魯尺規蹲在一旁不言語,一臉無奈:“假小子,你要是嫌棄我了,可以直說,明日我就走。”
“那怎麼行,這可是怠慢了貴客。您吶就安心在這住著,有啥想吃的儘管提,咱一定讓您滿意。哦,對了,把桌上的飯菜吃乾淨哦。”凰鳶冷冷一笑轉身就走,只剩下道禪一人。
魯尺規終於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道禪腦袋上:“我說你小子是聰明過頭,還是蠢得沒救,就不能去哄哄丫頭?難道是想老夫跟你一塊餓死不成?”
道禪更是不解:一向溫柔的凰鳶,如何變得如村中潑婦一般。況且我現在也還餓著肚子,又不是您老人家一人這樣,若是有打我的功夫,還不如您老去哄哄凰鳶。不過,我到底是哪句話說的不中聽,讓她氣成這樣?
不過道禪對某些人可頗有耐心,樂呵呵跟凰鳶解釋了許久,就差把心窩掏出來以證誠心。凰鳶開心一笑,極為大度的原諒道禪,這他和魯尺規才吃上了飯,道禪給自己夾了一塊肉,剛想說話。魯尺規瞪了他一眼:“食不言。”
道禪繞繞後腦勺,點著頭:“您老說的是。”乖乖閉嘴,凰鳶看著道禪與魯尺規怪異的模樣,歪著頭想不明白。
在半年過去後,道禪的傷勢終於痊癒。現在已經開始練拳,不過他心中不急,每次都是點到為止,在院中剛把一套拳打完,凰鳶走進院子:“十三,看誰來了?”
慕容亦溫揹著書箱,住著竹竿,又將雙眼矇住。
道禪看了一眼慕容亦溫,給自己擦擦汗:“我怎麼說。假小子一大清早就不見了人影,原來是去接你這個王八蛋了。你來這兒做什麼?”
慕容亦溫坐在石凳上,將書箱放下:“這不是多日不見,甚是想念,所以來探望一下。”
“你巴不得我早點死,還想念,讓你想念準沒好事。”道禪翻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