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瘋了嗎?竟敢用這種東西砸我妹妹?”
於邵莊看著自己那又肥又膩的大舅哥挺著大肚子艱難地爬上來,他氣喘吁吁地指著花瓶說道:“你個天殺的,把花瓶放下!”
“我爹孃答應將我妹妹嫁過去是希望她過得好,你就是這樣欺負她的?”梁家大哥梁欒安走過去立刻將梁欒真護在了身後。
於邵莊瞧著他身後那一大撥人,緩緩將花瓶放到一旁的櫃子上。雖說梁欒真惹他嫌惡,但有一句話她沒說錯,梁家最不缺的,就是銀錢。
正因如此,梁家家丁也多,單單是一個院兒的丫鬟,就比整個於家的丫鬟加起來都多。
於家早失了勢,哪能跟財大氣粗的梁家比?於邵莊知道,就算是為了不讓母親的盤算落空,面兒上功夫他也得做足。
“大哥,你誤會了,我並非要砸欒真,只是一時著急,心中的火無處發洩,這才……”他擠出笑臉同梁欒安說道。
“你有什麼怒火?難不成讓你娶我妹妹,你還委屈了?”
梁家家業大,梁欒安早早便從父親手中接過了擔子,他雖讀書練武沒一樣在行,經商卻是一把好手。
這些年梁家過於平順,他在家中便養得白白胖胖,同人動起手來從來吃虧。幾年前梁家二弟同別人起了衝突,他這個當哥哥的過去解決,上去就擺出黃金請人家息事寧人。
誰知兄弟二人立刻被暴揍一頓。
自那以後,梁欒安只要出門,必然帶著好些家丁,就是怕自己吃虧。方才一聽梁欒真的丫鬟說她被於家人欺負了,梁欒安放下手中的賬本就掄起棍子。
論起功夫,於邵莊雖也是個半吊子,比起他卻還是略強一些,梁欒安便帶著一大撥人浩浩蕩蕩地趕了過來。
他說話間時不時要往身後看,只要見到家丁還在,他便安心,連說話的底氣也足了許多。
於邵莊遲遲不肯回答,他甚至上前拍了拍此人的臉:“你別一副小媳婦樣,怎麼?是怪我們欒真強娶你了?”
於邵莊臉都憋紅了,酒樓裡這麼多人,梁欒安說出這種話,完全就是在侮辱他。
就連梁欒真也覺得這話過了,她輕輕地拽了拽梁欒安的衣袖提醒道:“大哥……”
梁欒安清了清嗓子,又用力拍了於邵莊的背,這才開口:“是不是覺得我說話不好聽?可你別忘了,你那老孃刁難欒真時,比這難聽多了。這會兒知道難受了?那就回去同你娘說說,待欒真好一些,否則比這難聽百倍千倍的話你都得給我受著!”
梁家本就不滿意於邵莊,眼見著梁欒真自己也有了一絲悔意,梁欒安自然不給於家臉。
只見他從袖中抽出一塊金子放在於邵莊面前說道:“好好兒想清楚,究竟是讓欒真做個清閒的夫人,還是要同梁家撕破臉!”
“欒真我就先接回去了,什麼時候想清楚再來見我。”他說罷便拉著梁欒真要走,總歸梁家家大業大,梁欒真花個十輩子也花不完。若她高興,那就讓她在孃家住著。
“這做法怕是不妥吧?”
簡氏得了訊息,也過來了,她為人傲氣,梁欒安帶的那一大堆家丁便自覺地讓了路。
她當然瞧不上樑家這俗氣的做派,便睨了梁欒安一眼,語氣怪異:“你難不成以為一塊金子就可以將所有事都解決了?你妹妹如今是於家的媳婦,你做不了她的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