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沒騙你吧?”司景獻寶似地託著腮等她誇獎,沈雲悠只得勉強點頭。
“我可知道許多好玩兒的東西,你若是……啊……”他話還沒說完,忽然驚叫一聲捂住了頭,他將頭探出窗外罵道:“誰啊?”
沒有人回應,他罵罵咧咧地轉頭向沈雲悠解釋:“不知道是哪家的欠揍孩子,用石子兒打我,可別被我逮到……啊……”又是一聲慘叫,司景氣得嘴唇直哆嗦,他扯著嗓子衝窗外嗓子嘶吼:“有本事當面較量,來陰的有什麼意思?”
密密麻麻的石子兒忽然砸了過來,窗臺上,司景的身上,跳得到處都是。
“姑娘小心。”司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張開雙手,企圖護住沈雲悠。奇怪的是,那些石子兒像長了眼睛,根本不往沈雲悠身上落。
石子兒……她往上看了一眼,心中忽然一滯,該不會是……她正想著,“石子雨”忽然停了,片刻之後,“吱呀”一聲,門被開啟。
沈雲悠莫名有些忐忑,她緩緩轉身,池季遠將門一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你誰啊?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司景因為被石子兒砸了,有些氣急敗壞,這會兒更是想將池季遠趕出去。
池季遠根本不理他,而是一步步逼近,最終走到沈雲悠面前“砰”地一聲將一隻手撐在窗沿上,開口道:“大小姐可真是逍遙快活。”
“我沒有!”沈雲悠本能地反駁,又因為他靠得太近,將臉別了過去。
“怎麼沒有,這不是還招了人?”池季遠說罷看了司景一眼,點點頭:“長得確實不錯。”
司景聽了這話得意地昂起頭,他可最愛聽別人誇自己。
“是他自己莫名其妙過來的,我趕也趕不走。”沈雲悠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分明說的是實話,卻總有些心虛辯解的味道。
司景聽了這話很不樂意,他不滿地拍拍桌子:“姑娘方才分明同我聊得高興,還欣賞我的舞,怎麼就趕也趕不走了?”
“聊得高興?”池季遠將另一隻手也撐在窗沿上,眯了眯眼:“欣賞?”
沈雲悠被他圈困在窗戶前面,兩人靠得極近,她幾乎呼吸不過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幸虧天色已晚,什麼也看不清。
“這才多久,姑娘就翻臉不認人了,虧我怕你孤單特意來陪你!”司景一臉委屈,沈雲悠瞪了他一眼,越看越覺得那張臉欠揍。
“我可真沒瞧出來,原來大小姐又孤單又需要人陪。”池季遠歪著頭去看沈雲悠的表情。他方才不過是從花間醉房頂路過,隨意瞥了一眼,這一眼可不要緊,他竟發現沈雲悠和別的男子站在窗戶前看風景。
門再次被推開,姿蟬一眼就看到司景,她趕緊走過去,邊打邊罵:“臭小子!都說了讓你不要有別的心思。”
司景一下跳得老高,卻還是在房間裡來回跑不肯出去,姿蟬只得轉身問池季遠:“公子是不是走錯房間了?我這便去為您安排,您是要聽小曲兒,還是要看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