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悠出宮門的時候,池季遠在馬車旁等著。
“你說皇上怎麼了?他對瑜妃娘娘的態度有些奇怪。”沈雲悠實在想不通,皇上對瑜妃冷冰冰的,可又好像有維護之意。
“是不是鬧彆扭了?”池季遠猜測:“皇上說不定放不下面子。”
沈雲悠抬頭看他,半晌冒出一句:“不太像啊,你同我鬧彆扭會這樣麼?”池季遠愣了愣才回答:“我怎麼知道?我同你鬧過彆扭麼?”
沈雲悠凝神想了一會兒,她確實記不清二人鬧彆扭是什麼樣子了,畢竟是上一世的事。她盯著前方出神許久,忽然沒有由來地問了一句:“皇上會作畫麼?”
“這個麼……”池季遠扶著下巴回憶,最後答道:“好像不會,我同皇上的接觸並不多,這次進京是有些事要處理,這才多見了他幾次。”
“那他喜歡收藏畫麼?”沈雲悠又問,池季遠想也沒想便回答:“若他喜歡,全天下都知道了,不知有多少人會趕著獻上名畫。既然沒有人提起過,大約就是不感興趣了。”
沈雲悠點頭,池季遠說得不錯,皇上若真有這個愛好,也不必她來打聽了。
宮中,儀貴妃和錦妃鬧了一出之後,跟著皇上去了書房。
“皇上,臣妾今日是激動了些,但事出有因,您可不能怪我。”她走上前去扯了扯皇上的衣袖,皇上不動,卻也沒有責備,儀貴妃也就明白他此時並不反感自己。
“都是錦妃姐姐和瑜妃姐姐在背後說了些難聽的話,臣妾實在氣不過,這才……”儀貴妃很是委屈:“若不是聽別的姐妹提起,我興許還被矇在鼓裡,人家都拿我當傻子呢!”
皇上聽聞此話終於問:“她們怎麼說你了?”
“這……太難聽了,臣妾怕髒了皇上的耳朵。再說……臣妾聽見這些話便傷心,不想再提起。”儀貴妃說著拿起手帕擦自己的眼角,她可不能讓那些話落到皇上耳裡。
皇上對她向來寬容,這次也不例外,他將她拉過去說道:“在背後議論你當然不對,可錦妃和瑜妃都是安分的人,會不會是有人為了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故意這樣說?”
“不可能!”儀貴妃脫口而出,發現皇上面色有異,只得緩和語氣解釋:“那個妹妹絕不可能騙臣妾。”
皇上見她這般篤定,也沒有再提,只是勸道:“就算此事是真,也不應傷了和氣,有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說?”
儀貴妃不高興地撇嘴,她今櫻花國就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怒意才鬧了那一出,這會兒也有些後悔。皇上軟下聲音勸了幾句後,她終於勉強消氣。
錦妃當然不指望皇上來安慰自己,她一個人坐在房中,一言不發。天色漸晚,又菡敲門進來。
“娘娘,吃點兒東西吧!”她手中端著些吃食,錦妃招了招手:“過來!”
又菡很高興,她小心翼翼地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這才開口:“娘娘別生氣,身子最重要。”錦妃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多謝你今日護著我。”
“娘娘說什麼呢?您是主子,我當然得護著您。”又菡不假思索,錦妃點了點頭,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第二日一大早,又菡像往常一樣,按照錦妃的吩咐給瑜妃送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