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孫筱悠還願意接受自己在的私下服務,也就是說在這女人心裡,他還是有地位的。
目光掃到羅瓊背上那道,幾乎可以說是猙獰可怖的蜈蚣時,一時間甚至黃建良都有了詛咒發誓的衝動。孫寧廷那個混蛋,網友說得的確沒錯,那口畜生還真就只配千刀萬剮。
因為羅瓊是個女人的緣故,她背上的傷在第一次手術的時候,採用的是微創可視手術。醫生僅在她背上打了幾個孔進行手術。但現在,由於孫寧廷那野蠻可怕的一棍子,將大量的骨頭渣子拍進了她的肺裡。醫生們不得不將傷口整個切開,進行處理,然後給她縫上蜈蚣線。
倘若只是小孔的話,日後做幾次平整手術,就會淡到幾乎看不見。但現在的蜈蚣嘛。
做什麼都是白搭的。
喧譁聲從病房外傳來,來者是姚靜和柳瑟瑟。
在看清病房內的情況,尤其是羅瓊赤果果的上半身之後,原本就膽小到無以倫比的柳瑟瑟幾乎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那個面紅耳赤的姑娘,拔腿就想逃跑。
但姚靜一把將其抓住。
將柳瑟瑟夾在胳肢窩裡,強迫她留下之後,一臉自然地給房裡的人打招呼。
她就那樣神情自然地說,由於某個不能在黃總經理面前直言的緣故,她喝酒喝到嗓子整個倒了。因此,只能臨時抓了一個聲音好聽的姑娘,前來為自家老大做工作報告了。
什麼叫做,不能在總經理大人面前明言的事件。黃建良被姚靜氣得渾身直打哆嗦。
這樣得說話,豈不是將他這個總經理排斥在公司決議層之外。
這分明是在排擠和架空他。
要知道他不僅是整個集團的總裁,而且還是董事長大人的丈夫。儘管在此之前,他和她之間發生了這樣或者那樣的不愉快,但只要羅瓊的心還在他身上。只要她的心還有一絲一毫在自己身上,只要他和她的婚約還有效,他們這些下屬怎麼敢這樣對待自己。
啪的一聲,將拿在手裡的毛巾擲入水盆,黃建良就那樣咄咄逼人地道:“工作,彙報?這可真是可笑,想我在孫氏也不是一兩年了,我還真就不知道,公司到底有什麼事是我這個總經理不能參與。你這個挑拔離間的婊砸,難道沒有看見董事長現在的狀況嗎?她都這樣了,你這是想要逼死我的妻子,然後再拿著她的屍體,到你家主子那裡去,邀功獻媚嗎?”
說罷,呼地一聲轉身面對羅瓊道:“看清楚了吧,他們這群王愛頤安插在您身邊的人,究竟是怎樣一副醜惡嘴臉,背地裡包藏著怎樣的險惡用心。他們這些人,表面上對您恭恭敬敬,到在背地裡一個個卻巴不得您死。除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真心實意地在關心你。”
黃建良一手捂胸,他將自己的胸膛拍得嘩嘩作響。
如此尖利的針鋒相對,一時間嚇得柳瑟瑟渾身一個哆嗦,雙腳一軟。假如不是姚靜此時正夾著她,只怕這姑娘要丟人地,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無論社會有流傳著怎麼樣的,關於總經理的不好謠言,但黃建良好歹董事長的丈夫。
這對站在集團最頂層的夫妻兩人之間事,什麼時候輪到區區打工仔的她,來僭越了。人家董事長都沒說總經理什麼,他們這些打工得,有什麼資格指責總經理說這說那。
儘管心裡嚇得砰砰亂跳,但對於黃建良的言辭柳瑟瑟自是認同的。
但姚靜只是毫不在意地一條眉頭,發出輕微的哼聲,攻擊意味十足的眼波流轉在她眼底,讓黃建良禁不住一個哆嗦。然後他想到了自己被那姑娘壓在身下的可怕場景。
腐女,那個該死的練過整整十年外家拳法的,可怕腐女。
該死,他怎麼會把這茬給忘了。
她好像曾經也撲過這女人,雖然到了最後沒能得手,但那樣的行為已經算得上不忠。
就在黃建良出神的那一瞬間,姚靜輕輕嗤笑道:“喔喲喲,多麼義正言辭的申訴,但敬愛的總裁大人,您好像忘了一個最重要的關鍵點。又或者是您明明記得,但卻刻意疏忽了。那就是,董事長大人身上的兩根肋骨,可是因為您的獸行硬生生被折斷的。要不是因為您。在所有事件發生之前,搶先一步將董事長大人的兩根肋骨打斷。她怎麼也不至於這樣。”
她就那樣一步步地向前,直到黃建良再也架不住,整個人嘩啦一聲摔倒在地。
姚靜眼波繼續扭轉,放在一邊的水盆和毛巾之後,進一步道:“給董事長大人擦身?您可真是二十四孝好男人。也罷,在這個骨節眼上,再也沒有什麼是比董事長大人的身體狀況,更重要的了。但請容我僭越一句,您學過醫嗎,知道如何護理傷口嗎?象董事長大人身上那樣的,由於二次開刀而格外脆弱,格外容易感染的傷口。您,確認自己有本事應付它嗎?”
“您敢保證,自己不會嘩啦一次,搞得董事長大人因為傷口感染而再次病危嗎?”
這一連串的質疑,直接黃建良肺裡最後一絲空氣,完整地壓走了。
狠狠地折磨了自己滿口牙之後,這男人默默道:“你們,談正事吧。我去廚房把湯熱一熱。”說罷強迫自己起身,什麼撫了撫羅瓊那頭剛剛才被自己打理好的秀髮。
他在她額上留下一吻之後,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