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自詡夏侯府的大小姐,既是現在已經落魄了,但她身上的氣質與氣場還是無法改變的,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
這類氣質往往是最難以模仿,也是最讓人眼紅的一種。
試問整個章府之中,哪裡能有一個人身上的貴其能與她匹敵?
夏知秋就是仗著這一點,連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夏姐姐是多慮了。”葉如妤滿臉笑意地從旁邊走來,“乾孃早就已經選定了我去代替你的位置,定然是不會失了章府的顏面。”
她的聲音輕緩,溫柔似水。
聽在夏知秋耳朵裡面卻顯得異常扎,那種刺痛的感覺從他的腳底板一直蔓延到心口,攥住她的脖子,無法呼吸。
她夏知秋果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葉如妤一從後面走上來,劉氏和她一個人講話講的很是快活,一言一語的絲毫不把夏知秋放在眼中。
入夜,成親典禮剛剛開始。
花棉棉頭戴鳳霞與紅蓋頭,身上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嫁衣,長長的裙襬拖在地上,足足有幾米。
章梁則是穿著一件同色的婚服,身上還綁了一朵紅色的大花,一張油膩粗糙的臉上掛著笑容。
參加這個宴會的都是他們的一些熟人,見著章梁這才剛不久,就又要迎一個貌美的小妾過門,看著眼紅。
“這章梁真不知道是給他走了什麼大運,這才也沒過個幾天吧,京城裡又一個美姑娘給他娶走了。”
“誒,你比起章梁那也能差到哪裡去呀,瞧瞧你後院裡那些女人,不也都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嘛?”
“兄弟,這聲音可給放輕點,都說家花沒有野花香,現在可不就是那麼一個道理嗎?”
“也是也是,章梁府裡小妾成群的,日子過的,我瞧著是比皇帝老兒還要舒適。”
底下的一群生意場上的夥伴個個都跟吃了檸檬似的,渾生沒出來的氣都有些酸。
在一個偏僻的小角落之中,有兩個人影直直地站立在那邊,不動聲色的。
“這就是你今天要請我來看那一場大戲?”那一個長得稍矮的人開口,“這主角可不都沒出場嗎?”
“何必如此急躁呢?”另外一個長得高挑的人笑了,“重頭戲肯定都要落在後面,在前頭先吃點清粥小菜也不是挺好。”
第一個開口的人沒了聲音,她把目光轉向大廳之內,那個紅蓋頭之下的人。
她的同伴也同樣是轉移了視線,只不過目光沒有落在那邊,而是低下頭輕輕撫摸自己身前的人。
“幹嘛呢?”撫摸的許是有些過火,那人不滿的嘟嚷了一句。
後者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隨手握住垂到旁邊的一隻小手,那青蔥似的手指在他手裡被細細把玩起來。
手指修長潤如玉,很白白的有些透明,能夠清晰的看到下面隱藏著的一根根血管。
不自覺地放在唇邊吻了吻。
“歐陽淮煜!”
黑暗之中也不知是誰的臉紅了起來,仰起頭看著那個不知害羞害臊的男人,大叫一聲。1800文學
歐陽淮煜停住自己手中的動作,低下頭來悶哼一聲:“叫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