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麼客氣作甚?”早就看透了樓蘭皇帝的虛偽勁兒,歐陽淮煜皮不笑肉不笑道。
他的態度過分的冷漠,樓蘭皇帝面色一僵,什麼話都被他堵在嘴邊,說不出來。
車伕在一邊倒是機靈的,見樓蘭皇帝說不出話,馬上就接了句:“之前的事情是我鬼迷了心竅,想要趁機訛你們一筆……”
“誒,道歉的話就不必了。”被關了禁閉,又整出那麼多的么蛾子,歐陽淮煜玩世不恭的脾氣又上來了,“如果真覺得自己錯了,不如來些實際的。”
車伕的眼神明顯一個呆滯,看著他風淡雲輕的神色,手緊了緊:“你要如何?”
話一問出,連樓蘭皇帝也跟抹了一把汗。
他知道這車伕不是什麼嘴皮子牢靠的,萬一把他給整到了絕境,管自己是個什麼身份,照樣得把他的老底捅出來。
樓蘭皇帝在心裡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看著歐陽淮煜一一副無需言語的樣子,心一點點地被收緊。
好一會,歐陽淮煜都說不出一個字。
樓蘭皇帝以為他是準備把這件事情草草地給了結了,一口氣總是喘了上來。
“不如……”偏偏在這種時候,歐陽淮煜發聲了,“一物換一物。你用你的舌頭把我們冤枉了,讓我硬是在室內坐了三天,整條腿包括腳都是痠疼的,手也抽筋得厲害。”
他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顯然是想要割了車伕的舌頭,斷了車伕的腿腳,砍了車伕扶手。
一道道的刑罰下來,車伕只能剩下兩條沒有手的胳膊,依舊完好的上身,說不出話的嗓子,和腦袋。
他本就是一個車伕,現在沒了手腳,就成了一個廢人,那他未來的錢財從何而來?
難道他要一個人被拋棄在大街上嗎?
車伕的面色一凜,手一點點地垂下去,眼裡希翼的光轉變為沉思。
他為了樓蘭皇帝的一個口頭承諾,丟掉自己的後半生到底是正確的嗎?
樓蘭皇帝的面色千變萬化,特別是在歐陽淮煜說出自己的要求之後,整個人從頭到尾都是泛白的。
“能否再考慮一下再做決定?”樓蘭皇帝試圖為自己挽回一些辯解的餘地,“車伕他只是被錢迷惑了,本身的罪行並沒有那麼嚴重。”
樓蘭皇帝說得很婉轉,意思也表達的很明白,指責歐陽淮煜太狠心,連一個車伕都不願意放過。
可惜歐陽淮煜從小就沒有什麼良心,也欠缺耐性。以前他被人捧的習慣了,現在更是沒有讓步的可能。
他的眼中有笑意,卻少了一抹純良:“到底有沒有那麼嚴重,這不是你我可以做定奪的。按照本來的計劃,現在本王應當在回京的路上,預計不過兩日,就能回去覆命,但現在那麼一折騰,這個時間就要無限制地往後推,皇帝萬一治罪,是要掉腦袋的。所以陛下不妨想想,是我的腦袋重要,還是一車伕的未來重要?”
本身有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在歐陽淮煜的渲染之下硬生生地成了人命關天的。
樓蘭皇帝被歐陽淮煜吃得死死的,一句反對的話都沒能說出來:“這自然是你的腦袋重要,至於車伕,就那麼處理吧。”
樓蘭皇帝已經失去了辯解的心思,草率地幾句話,就把車伕的未來弄得很是明白。
車伕站在一旁看著是個很快就把自己棄之於不顧的皇帝,臉上閃過一抹異色,是想要硬拼硬。
“狗皇帝,之前你明明不是那麼同我交代的,現在怎麼就給我突然變卦了?”車伕的話不客氣了,“你不要以為那些事情……”
暗衛一把將車伕拍暈,向著皇帝致歉:“陛下,讓您受驚了。”女媧書庫
暗衛的語氣冷冽卻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