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國使臣在三日之後回到本國,臨走前,他們拿著皇帝送來的單薄的禮品,僵硬的臉上勉強帶笑。
一個使臣看著總共兩路的車馬,嘴角直抽,對上前來餞行的歐陽淮煜的身影,嘴角直抽:“貴國有心了。”
“哪裡。”歐陽淮煜笑著回,“隨說是禮輕情意重,但這禮物我們後面自然會補上的,還望國君多多海涵。”
使臣應是,卻沒有把他的話記在心裡。
馬車向著各個方向行駛,逐漸消失在視野中。
歐陽淮煜面上的笑一點點地被壓下去,最終看不見蹤影,他起步離開了。
送走各藩國的使臣後,皇帝得到了些喘息的機會,但仍然忙得不可開交。
之前他已經對著各藩國的使臣承諾過,現在為了兌現這個承諾,他只能硬著頭皮地給絲織廠施加壓力。
絲織廠因為這點同樣是忙得焦頭爛額,反覆新招了很多工人,終於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完成了這批絲織品。
絲織品完成之後,到底由誰送去這個問題又再次被提上日程。
一些老大臣拉不下臉,那麼必然是需要新鮮血液。
第一人選是歐陽淮煜無疑。
“十九。”皇帝抿了一口茶,看著歐陽淮煜,“有沒有興趣幫朕做一件事情。”
歐陽淮煜沒答應:“皇兄不如說的明白點。”
“把這些絲織品送給各個藩國的使臣。”皇帝輕聲說,一字一頓的怕歐陽淮煜不答應。
歐陽淮煜一怔,臉上是愕然,皇兄為什麼要當他去將這些禮物送到各個藩國?
壓下心中的驚愕,他問:“皇宮裡的外交使臣近日出了事情不成?”
“事情倒是沒出。”皇帝按壓自己的眉心,“之前朕和你大概提過些,他們一個個的拉不下這個臉,朕怕他們一個個的給我惹事情。”
歐陽淮煜心中瞭然:“臣回去再做打算。”
皇帝揮袖,遣散了歐陽淮煜。
將禮物送到各個藩國的事情已經事不宜遲,若是歐陽淮煜不答應,那幾個使臣硬著頭皮也要頂上。
回王府的馬車上,歐陽淮煜一直都在想這件事情。
捫心自問,他有些不樂意。倒不是因為可能會丟臉什麼的,而是這一趟出去少說需要幾月餘,那就意味著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夏知雪。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真怕自己因為相思之苦,在半路鬱郁。
“不回王府了,去別居。”想著,歐陽淮煜對架騎車馬的人吩咐,有些急不可耐。
別居即是夏知雪如今住著的地方,為了更加隱蔽些,歐陽淮煜特地給去了一個稱號。
宅邸青灰色的大門緊閉,歐陽淮煜用鐵環撞了撞木門,裡面匆忙地走出一個人。
是夏知雪,她穿著寬大的衣衫,頭髮用一根簪子挽起,看見來者是歐陽淮煜的時候,步伐匆匆。
歐陽淮煜擋在夏知秋的面前,半摟半抱地把人箍在懷裡:“你這樣子出來也不怕被發現。”他有些不滿。
“這裡偏僻的很,又沒人看。”夏知雪癟癟嘴,“要不是荷花出門辦事,我才不會閒著來給你開門。”三k
歐陽淮煜看著她有些委屈的樣子失笑,牽著她的手一點點走進去,也不忘把門貼心地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