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知雪輕回,等歐陽淮煜轉頭時,人已經消失得不見蹤影。
她沒有和抱著銅鏡的侍衛硬拼硬的打算,她想要的,是靠隱蔽的方法取勝。
比如,吹滅西北角點燃的蠟燭。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要是銅鏡失去了可以轉移的光,那麼也是沒能力掀起風浪。
除非銅鏡自己能夠發光,但這顯然不可能。
夏知雪疾步在人群中穿梭,眼看著歐陽淮煜已經拉弓,箭即將離弦。
可偏偏是在這類的緊要關頭,歐陽淮煜竟是忽然把手放下,面對一干人的疑惑,他說:“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處理,讓諸位見笑了。”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壓根不知道他在玩哪一齣。
夏知雪已經到了西北角,她隱藏在燭火的後面,時而用力一吹,燭火寸寸消失。
西北角陷入黑暗之中,然切磋在即,沒有一個人關注到不對勁。
歐陽淮煜輕鬆地把弓拉成滿月狀,一支箭的箭尾的羽毛被他扯在手中,箭頭鋥亮。
三箭連發。
箭一隻只地射出去,摸不清行走的軌跡
三支箭接連射出去,卻沒有一支在靶子上停留,全都是正中紅心,穿靶而去。
唏噓陣陣。
樓蘭人看著歐陽淮煜輕鬆的樣子,眼神變了:“你是怎麼做到的?”他講著一口不標準的漢語,偶爾夾雜樓蘭當地的話。
“兄弟。”歐陽淮煜走近,拍他的肩,“願賭服輸,你們樓蘭的小伎倆已經被識破了。”
他說的也是樓蘭語,旁人聽不懂,並不丟臉。
樓蘭人面紅耳赤,望向西北角,黑暗之中有一個人影在竄動。
毫無懸念,這場切磋,本國贏了。
皇帝的嘴角揚到了耳根子:“十九果然給朕長臉,諸位承讓了。”
使臣看著皇帝大氣不喘,敷衍地說了幾句誇讚的話,不情願已經寫在臉上。
皇帝卻仍是照單全收。
鬥舞這一場各個藩國都會出戰,或是獨舞,或是群舞,一片勝景。
夏知秋在席位上不覺得撫上自己的紅色鑲金大袖,她今日必要豔壓群芳。
“夏姑娘。”一聲響動從身邊傳來,“請您讓讓,我們器樂班的要上去。”
這個聲音,沒有由來的熟悉。
她抬頭,對上的是一張帶著面紗的臉。五官辨認不清,卻總和那侍女有八分像。
“你是誰?”夏知秋拉著那位女子的袖子,眼裡透出謹慎。
女子笑而不答,待身後的人走淨後,忽然將身體前傾:“是我,你怎麼把我忘了呢,夏知秋。”
是那位被夏知秋買通的侍女。
“你還沒死?”認清後,夏知雪的眼中帶著惶恐,這怎麼可能呢……明明黑衣人已經把她殺死了啊……
侍女不言,對了口型。
我就是還沒死,只是你的死期不遠了。
恍惚之間,各個藩國的舞蹈都已經表演結束。
在輪到本國的時候,預計是由夏知秋上場的。速遞
夏知秋身著華麗舞衣,步子虛浮,她一步步地走到臺子中央,隨著音樂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