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呈!”進了馬場的亭子,歐陽淮煜大聲叫來華呈,叫他去請郎中。
“知雪妹妹這是怎麼了?”在馬場中央便瞧見歐陽淮煜抱著一個人急急忙忙走向亭子處,瞧著妹妹臉上的淚痕,沈運扔了韁繩趕緊跑過來。
來時母親交代過,好生照看大家。
沈柳抽抽搭搭的說了事情經過,沈運聽到最後,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蚊子。
命下人將小姐帶下去好生歇息,沈柳執拗的不肯動:“我要陪著知雪。”都怪她,好好的做什麼要去騎馬?知雪都說了不想去了,都是因為她。
不過一刻鐘,華呈帶著郎中過來。
好在,身上只是皮外傷,不過頭上的傷口大了些,好生處理了一番,又瞧著真的沒什麼事了,郎中這才交代他們該注意的,開了一副藥,才走了。
夏知雪靠坐在歐陽淮煜懷裡,沒有甦醒的跡象。
瞧著他們兩人的樣子,沈運眸色加深,好半晌才開口:“王爺將知雪姑娘先送回府裡吧,我瞧著一時半會兒怕是醒不了,正好好好休息休息,今晚就在和順侯府委屈王爺和姑娘們一晚,明日我再將你們好生送回去。”
低頭瞅了眼眉頭緊皺的人兒,歐陽淮煜心想,只有這個辦法了,她站在不能顛簸,還是穩妥些為好。點點頭,剛想把人扶起來,沈運低下身,將人抱起來:“王爺勞累一路,胳膊必然痠疼,還是也休息一會兒穩妥些。”
沈柳看著王爺的臉色已經耷拉下來,一個側身,站在兩人中間:“煜哥哥,知雪現在需要休息,先讓我哥哥送她回去,你知秋姑娘還需要你。”
神色不善的看著沈柳半天,歐陽淮煜才低下眉眼“嗯”了一聲。
看著沈運離去的背影,歐陽淮煜藏匿在袖中的手漸漸握起,手背上青筋暴起,壓抑著內心的火氣,側目:“去把夏知秋帶回和順侯府。”
華呈低頭:“是。”
……
“知雪,”沈柳坐在床邊看著夏知雪眼皮動了動,趕緊伏了身,輕聲喚道:“知雪……”
床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神情迷茫,定睛看了一會兒,眼神漸漸清明:“我這是?”
“別碰!”沈柳眼疾手快拉住她往傷口上摸的素手,握在手中:“你騎馬摔下來了,暈倒了,站在在我屋裡。”
掙扎著想坐起來,沈柳趕緊拿了枕頭墊在她後腰:“莫要動,郎中說你現在需要好生歇息“。
瞧著沈柳一直逃避她的眼神,夏知雪心中疑惑:“怎麼不看我?”
莫不是她毀容了?
沈柳聲音低低的:“知雪,我對不起你,若不是我非要拉著你去騎馬,你也不會受傷。”
就為這事?夏知雪哭笑不得,偏偏不能做大動作,額頭疼,她輕輕碰碰頭上的紗布:“這事怎麼就怪著你了?今日我瞧見了世間最美的晚霞,應當謝謝你才是。”拍拍她放在被褥上的玉手,寬慰道。
沈柳搖搖頭:“你莫要為我開脫了,總是是我的錯。”
伸手捏捏自責的人兒的小臉:“那便罰你今日跟我一起睡。好好照顧我。”
被她的話逗的破涕為笑,沈柳看著她:“就你會說話。”
“姑娘,”荷花推門而入:“王爺來了。”
“請進來。”夏知雪收了笑,背挺直了些。
歐陽淮煜手中拿著一個搪瓷小瓶,放在屋子中間的檀木桌案上:“上好的金瘡藥,一會子讓荷花給你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