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便是染兒,沛兒”花青嵐眼看著眼前這兄妹二人,染兒自是風流倜儻,儼然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沛兒嗎,自然是……
“染兒拜見宮主”染兒只看著自家妹妹莫不是傻了,見了花青嵐怎好不見禮,只得小心示意。
“沛兒拜見……”不等沛兒將話講完,正要行禮,便被人一把扶了起來。
“染兒沛兒不必如此拘禮,入我霄渺峰,只當是自己家一般,只管隨心盡興著些,想來本宮主昔日與司徒尊主亦是頗有淵源,如今染兒沛兒若是願意,只當本宮主如你們的父親一般便好”
染兒禮貌地回禮,只是眼看著一行人已然先行一步至正殿議事,只有沛兒還傻愣在原地。
染兒不禁伸手在沛兒眼前晃了幾下。沛兒這才會回神。只看著那仙姿卓絕之人的一抹背影。
“自然是不願”自言自語般,隨口擠出了幾個字。
花青嵐猛然止住了腳步,不過稍作停頓,繼續向前。自從自己修煉了這霄渺峰內門心法之後,斷情絕愛,無慾無求,果真是六根清淨,只覺得五感皆是通透了幾分。只是,這女兒家的心思,自己還真是難以捉摸。
只是這染兒倒是好安排,只先從霄渺峰最根本的入門心法教起便可,這沛兒又當如何?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上勾。
想來這御夫術,適合幽兒。自然也適合沛兒無疑。
落雨軒,春華秋月只聽聞一陣腳步聲,忙著出來相迎,自聖女,冼宮主出事之後,這落雨軒一時成為禁地,所謂禁地倒不是說犯了誰的忌諱,而是隻對於花青嵐,害怕睹物思人罷了。
只是最近這幾年,所有人當真只當這落雨軒是禁地之時,花青嵐每日夜深人靜皆會來坐上那麼一兩個時辰,時而一人對弈,時而泡上一壺清茶,時而小酌幾杯神仙醉,只是這神仙醉,醉得了神仙,自己終是區區凡人,就連想醉,皆是奢盼。
“春華,秋月拜見宮主”只是宮主身前這好不伶俐清秀的女子且又是誰?
“沛兒,日後,你便宿在這落雨軒,本宮主就在隔壁這清竹殿,沛兒若是覺得哪裡有不妥之處,隨時可以來找本宮主”花青嵐想著,染兒沛兒自是趕路辛苦,便不好打擾,臨別前,不禁暼了眼春華秋月。
春華秋月儘管呆傻了些,只是那眼神之中,是何用意,又豈會不知。
沛兒眼看著那溫文爾雅之人,竟不知春華秋月二人竟是在忌憚些什麼。正想著問些什麼,秋月已然下去準備熱水,伺候沛兒湯池沐浴,春華恭敬地引沛兒回房稍作休息。
寢殿之內,裝飾格局並無什麼不同,只是那殘棋,著實有些讓人想當做看不見,卻是不能。
沛兒隨手捻起一枚棋子,春華瞬間大驚失色。
“聖女不可”春華這才意識到自己情理之下,竟然喊錯了人。
沛兒只看著手中的棋子,莫不是這殘棋還有什麼未解之意,只是自己哪裡知曉,這殘棋,便是某人未解的相思,眼見著春華這般緊張,終是自己唐突了,想來這落雨軒,自然還有許多禁忌,自己怕是要小心謹慎著些才好。隨手將棋子落下。只在寢殿之中隨處轉轉。
“這香囊……”沛兒只看著眼前的香囊還真是醜瞎了雙眼,莫不是哪個沒長眼的繡的。
春華明顯有些緊張,這沛兒是何來頭,自己自是不知,只是看著宮主那般在意的模樣,自非尋常之人,聖女終究是不在了,誰能當真守著這些禁忌過日子。縱使自己與秋月仍是看不開,放不下,只是五百年了,還會有不知多少個五百年,縱使自己看不開,該來的總會來,該忘的,卻還是忘不掉。只是換一種方式銘記。
翌日一大早,沛兒便被春華喚起,天才剛剛放亮,沛兒縱使不情不願,莫不是這霄渺峰的雞也起的比我紫林仙府早些。左右閒來無事,早膳之後,沛兒正想著消化食,便隨處走走。春華秋月只是在身後跟著,卻不好跟得太緊。
“嗯”沛兒只覺得頸間一陣鈍痛,不知哪裡來的黑衣男子,手臂間狠狠不住地收緊,只叫人透不過氣來。
“想活命的,最好給我識趣一點”男子聲音之中明顯赤裸裸地威脅。
沛兒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只見春華秋月那般,早已六神無主,驚慌失措的模樣,想來自是指望不上。
“這位大哥,有什麼事,且朝著我來便是,只是這兩個婢女自是無辜,只盼著大哥莫要傷她們性命”沛兒只想著趁機分散黑衣男子的注意力,然後再做打算。
“死丫頭,如今受制於人,我要是你,不如先想著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或者說,大爺我看著你也有幾分姿色,不如……”
只是不等黑衣男子將話講完,沛兒自然不是個沒脾氣的,本想著看看他想要耍什麼花招,只是不過片刻,便探查到,此人並無半點修為,區區凡人之軀,也敢挾持本小姐,還真是不自量力,一記狠招祭出。
“猴子偷桃……”只是不過片刻便傻了眼,猴子偷,,,哪裡來的桃,竟是被誰搶先了一步
奈何沛兒不過片刻失神,卻著了那猥瑣男子的道。
“臭丫頭,憑你也敢教訓老子,老子今日便要看看,你這毛長齊了沒有”只聽聞呲啦一聲,眼看著沛兒的外袍被一把撕開。
春華秋月正想著上前。耳邊傳來那無比熟悉的,溫柔之中竟帶著幾分肆虐而威脅的聲音。
“敢動她,誰給你的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