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輝一臉得意說道:“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關心呢!”
無視他的話,月冬雪只是問道:“雲鳶怎麼了?”
“浮冰師兄,雖然你拜入世院,但是真要論起來,你還得叫我一聲師兄。不過我今年才十六,和您的高齡比起來不算什麼,學宮達者為先,您貴為接臺初境,我剛突破百鍊六重,自認為師弟。不過學宮是個講禮的地方,特別是求人的時候,不是更該謙卑一些嗎?”
李新輝自得其樂的說了一堆廢話,順便透了月冬雪的底,當然重點還是最後一句話。
“沒錯,就是如此!”先前和李新輝搭話的那個人也適時的附和。
“我說,雲鳶怎麼了?”還是這句話,只不過這次月冬雪語速慢了些,咬字清晰了些,雖然當時認這個妹妹只是一時興起,但是她的身份讓月冬雪不得不在意,畢竟是那個人的後人,月冬雪容不得她有意外。
“你的誠意呢?”李新輝倨傲的看著月冬雪。
“二位師弟,大家都是同門,看這位師兄神態著急,你們就別計較這些,告訴他吧!”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看著這一幕,有人皺眉,也有人一副看戲模樣,還有人發聲為月冬雪說話。
“關你屁事!”
李新輝回頭毫不客氣的怒斥道:“方正,你想做好人?找我哥去說啊!”
“你……”那人本欲說什麼,但是聽到李新輝後面的話,只能將話憋回去,人群中有人認識李新輝的,也知道他說的哥哥是何人,自然也就沒人再說話了。
月冬雪看了看那個說話的人,正是之前在學海門前詢問他是否排錯隊的那個,記下了這個叫方正的名字,不過對方現在的模樣顯得有些憋屈。
李新輝罵完,回頭不屑看著月冬雪:“你還有臉提雲鳶,如果不是你用邪功讓她突破,她會仗勢欺人的用邪功將裂天師弟打成重傷嗎?”
“還有你們!”李新輝說著回頭看向圍觀的人群道:“你們應該有人聽說了的吧?他口中的雲鳶,就是前兩天在南明院邪功失控暴走傷人的少女。”
此話一出,場間一片譁然,學宮裡這幾天的談資不少,但焦點就是那麼幾個,不少人都有所聽聞。
“不是吧,傳聞那個少女是被邪宗的人蠱惑了,才會突然暴走,難道就是這個人搞的鬼?”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人難道也是邪宗臥底?”
聽著周圍的議論,李新輝身旁的同伴也適時接話:“我看你這模樣就是邪宗的人,師長們不介意,但是你這樣居心叵測的邪宗人不能留在學宮!”
“沒錯!滾出學宮!”
“對!邪宗不配進世院,滾出學宮去!”
……
人群中有不少附和著他的正義之士,當然更多人都只是好奇看著月冬雪,畢竟人都是有腦子的,書山是個不談正邪的地方。
還有寥寥幾人冷眼看著李新輝二人,眼神中帶著怒氣,想來應該就是邪宗的人了。
“啪!”
清脆又及時的響聲蓋過了喧鬧,也合上了一些無知的嘴。
在同伴被一巴掌抽飛出去的瞬間,李新輝雙腳也離開了地上,一直溫暖的手掌抓著他的脖子,卻讓人覺得淒冷。
“我說,雲鳶,怎麼了?”
還是一樣的話,但月冬雪語速更慢了。
圍觀的人愣了,被掐著脖子的李新輝也愣了,誰也沒想到月冬雪就突然動手。
脖子上傳來的窒息感讓李新輝先前的得意盡失,餘下的狠毒之色斷斷續續說道:“你……你敢動我……我…我哥不會…不會放過你的……”
月冬雪沒耐心繼續聽他無聊的話,一絲殺意爬上心間,紫色的靈內界裡無數血紅的氣息瘋狂翻湧。
而被捏著脖子的李新輝這會兒忽然像傻了一樣,全身僵硬,血液好似一下變得冰涼無比,眼神中只剩無盡的恐懼,彷彿看到了什麼嚇人的東西。
“書山不許喧譁鬧事!”
聲音蒼老,卻是李新輝的救命稻草,雖然月冬雪還沒有放手,但是李新輝眼裡的世界至少有了顏色。
見月冬雪沒有鬆手的意思,那道聲音又道:“小子,南明院的事,南明院鬧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深呼吸平復了一下心緒,月冬雪鬆開了手。
不理會癱坐在地上的李新輝,月冬雪轉身走到那個叫方正的人面前道:“帶我去南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