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影垂眸看著她,輕哼了一聲,“現在能起了嗎?”
“必須能。”
江楚歌乖乖起身,她收拾完畢秦影便將秦羽和小魚兒叫了過來,一家四口第一次在酒樓吃了一頓早飯。
這一個晚上的住宿費再加上早上的飯錢,也快二兩銀子了,齁貴。
不過看著小魚兒還挺高興的模樣,這個生日過的也值了。
在酒樓吃過早飯,江楚歌他們便直接去了紅顏家,紅顏正在家裡準備菜碼和肉碼,驚訝地問,“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嗨,甭提了。”
江楚歌把昨天在浮生酒樓發生的事跟紅顏說了一通,弄得紅顏也是哭笑不得,“那海棠霸王的酒,真的很難喝嗎?”
“不是很難喝,是超級超級難喝。”
江楚歌想起那味道就直泛噁心,又滿臉詫異地看向秦影和秦羽,“這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嚥下去的,還喝了那麼多,我都想給你們洗洗胃了。”
秦影和秦羽將弄好的菜碼和肉碼往小土車上放,聞言只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不會啊,我覺得還挺好喝的。”
小魚兒正跟甜兒炫耀自己的滑板,還邀請她上去試試,順口便搭上江楚歌的話茬。
江楚歌難以置信地看著小魚兒,“兒子你講真?是你失去了味覺還是我失去了味覺,咱們喝的是一個東西嗎?”
小魚兒抿著唇回味了一下,深思熟慮過後,還是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剛入口的時候是辣的,回味卻是甜的,真挺好喝的。”
“……”江楚歌愈發覺得他們喝的不是同一個東西了。
她疑惑的目光朝秦影看去,秦影卻癱著臉對小魚兒道:“你喝了一口就趴下了,能嚐出來什麼味道。”
江楚歌心道也是,摸摸小魚兒的頭,“好了兒子,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不過沒事了,你孃親我吃一塹長一智,不會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
她釋懷地笑了笑,拍了拍秦影的肩膀道:“走吧相公,咱們今天努力賺錢,把昨天花的錢通通賺回來!”
小魚兒看著江楚歌和秦影他們推著小車遠去的背影,環著臂對甜兒悠悠感慨。
“這些大人真奇怪,我說的明明是實話,可是他們就是不信,昨天那酒是真的好喝!”
……
七日後,江楚歌如約而至,帶著秦影去了一趟浮生酒樓。
秦嬰正在櫃檯扒拉著算盤算賬,指尖上下噼裡啪啦地撥來撥去,那叫一個靈活,這算盤打的,比她摁計算器的手溜多了。
這會兒瞧著他像一個精明強幹的老闆了,和昨天在海棠樹下釀酒的那個憨憨判若兩人,果然人都有所長有所短,在擅長的領域都是霸霸。
掌櫃的在一旁幫他對賬,順便招呼著客人,見江楚歌來了,頓時笑得眉眼眯眯,朝她和秦影拱了拱手。
又對秦嬰道:“少爺,明老闆來了。”
“來就來唄。”
秦嬰正聚精會神地算著賬,順嘴便應了這麼一句,突然間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撥弄算盤的手指一頓,驀地抬起頭來,“叔!”
秦影沉著臉蹙了蹙眉,嚇得秦嬰當即閉了嘴。
江楚歌卻被喊得一愣,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指著自己,“你叫我什麼?”
“朋友!”
秦嬰立馬改口,僵笑一聲,從櫃檯後面轉出來,一副要演話劇的架勢,聲情並茂地喊道:“我親愛的朋友,你可來了。”
“……”江楚歌嘴角抽了抽,果然離開了算盤的寶寶還是那個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