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父住在VIP病房的待遇倒是很不錯,整的一層樓也沒有什麼烏七八糟的人能夠進來。
時初墨站在病房外面就看見了時安笙和時夫人坐在時父的病床上,一個給他削水果,一個給他念新聞。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姿態格外的刺眼,時初墨的出現就打破了這樣的局面。
時安笙最先收起笑容,站起來指責時初墨,“時初墨你怎麼還有臉來看爸爸!這都是被你害的!”
時夫人放下水果刀,長輩般的關愛對時初墨說,“初墨,姨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只是一時做錯事了而已,你會把事情板正回來的對吧?”
時初墨的眼神最後定格在時父的身上,時父看著她的眼神是失望,如果時初墨還在乎他是她父親的話,那麼時初墨肯定會覺得痛心。
只可惜,她的內心毫無波動。
把三人的嘴臉都看在了眼裡,時初墨這才揚起笑容看著時夫人,“怎麼能說是錯事呢?這大概是最正確不過的事情了。”
時安笙知道時初墨的油鹽不進,只能把希望的光芒放在戚霆炎的身上,她知道戚霆炎最在乎的就是孝道。
“霆炎,你就這麼容忍姐姐做出這樣令人唾棄的事情?就算她想要為了配的上你,也不能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吧?這讓其他人怎麼看我們家?”
時安笙覺得戚霆炎最起碼也要說上時初墨兩句,眼裡的光既是希望,也是露骨的愛意。
那怕他就看她一眼也好啊。
時初墨直接就站在戚霆炎的面前企圖擋住時安笙的眼神,但是她忘了,自己沒有戚霆炎高的事實。
戚霆炎倒是好笑的拍了拍她的發頂,隨即看向了時安笙。
“好歹我現在也算是你的姐夫了,該改口了,時家的家事於我而言我也只不過是個外人,不能說道什麼。”
戚霆炎把拎來的送禮放在時父的床頭,“只不過初墨也是我們家的人,您也就是我的父親,總得來看望看望您才行。”
戚霆炎袒護的意思很明顯,時父嘆了一口氣,向時初墨招了招手到他的床頭來,“爸爸想要跟你聊聊。”
戚霆炎給了時初墨一個眼神,然後主動的走到病房外面等著她,時安笙倒是不氣餒的跟在他後面一起出去。
餘下的時夫人是想繼續待著,但是時父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時夫人只能不甘心的走出去。
時初墨掃視了一下時安笙和時夫人留下的手提包,都是她們兩人最常用的日常包。
時初墨心下有了計量,乖乖的坐在時夫人坐過的那個椅子上,不太客氣的問時父。
“你想跟我聊什麼?公司已經交給陳叔打理了,以他的能力想必你也放心,他會把公司管理的更好的。”
“初墨,你就一定要這麼犟嗎?奪走了爸爸的公司,你真的就這麼開心嗎?”
時父偽裝起的慈父模樣,看著時初墨的眼神就是苛責一個被寵壞的小孩子一樣。
“公司只是換了一個能夠帶公司走的更遠的管理者而已,你的股份可是絲毫未動啊。”
時初墨微微皺起了眉頭,“而且公司真說起來,真的是你的嗎?這麼多的股份撰在手裡,爸爸,你未免太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