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轉頭和時初墨打了一聲招呼,他看著時初墨的眼裡有懷念,也有欣慰。
“陳叔。”時初墨走了過去喊了他一聲。
陳叔爽利的笑了起來,拿起一束梔子花遞給了時初墨,一點不見多年的疏離,“好久不見,如今你都是做母親的人了。”
時初墨好心情的接了過來,“也不知道陳叔您還是不是個孤家寡人。”
“你啊就知道打趣你叔。”陳叔帶著時初墨往花店樓上走,竟然還是一個私人咖啡館。
兩人坐下來敘舊了片刻,時初墨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陳叔,時氏的事真是您做的?”
陳叔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我要是不出手給你留點東西,只怕公司都被他們一家三口給掏光了。”
時初墨沉默了片刻說,“媽媽的那份遺囑,我也是前幾天才收到。”
“我知道,珠兒也離開了時家。”陳叔對時初墨並不避諱他盯著時家的一舉一動。
時初墨試探性的問,“那……陳叔那天跟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陳叔拿出了另外一份合同遞給時初墨,時初墨看了一遍,是陳叔把他佔有的百分之二十贈送給時初墨。
“你母親的股份加上我的,你就會成為時氏最大的股東,時氏本來就應該全都是你的。”
時初墨冷靜的拒絕了,“我可沒錢填公司的大坑,而且,我也不會管理公司,更何況我也志不在此。”
陳叔嗤笑了一聲,“爛攤子是誰弄出來的,誰自然是會填上,公司我可以幫你管理,你母親給你的東西,可不要便宜了別人。”
陳叔的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時初墨不接受這個好意都說不過去了,只不過她卻是尷尬的撓了撓腦袋。
“媽媽的那份合同只有等我結婚了才能正式生效,可是……我還沒結婚啊。”
這就是一個最大的bug啊!
“……”陳叔一時哽在喉嚨,“孩子都五歲了,還沒有他父親?”
“有倒是有,只不過……”倒是他父親昨天才提出要結婚的事,但是沒有多少感情的事,談什麼結不結的事情啊。
“我聽說是戚家的二小子?”世家有什麼事情發生都會像風一樣傳個遍的,但是戚雲這人,陳叔是有些不喜的皺眉。
時初墨卻是搖搖頭,“戚霆炎才是真正的父親,之前搞錯了。”
陳叔的眉頭突然就舒展開了,“如果是老大的話,倒是不錯的孩子,適合你。”
本著陳叔是個可以信賴的長輩,時初墨乾脆一股子把這事全倒出來了。
“但是五年前的孩子是個意外,我和他相處的時間也沒多久,還沒有什麼感情基礎。”
陳叔看著時初墨糾結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兩個孩子都有了,戚家老大也是個能過日子的,更何況還能幫你。”
理是這個理,時初墨就是有點彆扭。
“更何況,你總不能讓時家的人惦記吧?”陳叔轉頭看向了窗外,時初墨跟著看了過去,馬路對面站著的是時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