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馬浩浩蕩蕩,離城而去,徐珪及手下眾將親自送行。
“等等!父親!”孫策突然低著頭,小聲地說道。
“嗯?伯符怎麼了?”
孫策頓了頓,開口道:“父親,孩兒認為武藝不精,有待雕琢,希望留下,能再跟隨高寵將軍學習,加強自己。”
“哈哈!”孫堅大笑一聲,“我當是什麼事呢!如此也行,只是不知道高將軍意下如何,你可前去詢問一番!”
“遵命!”孫策一聽眼中神采奕奕,嘴都笑咧開來,連忙跳下五花驄,再次拱手:“父親,孩兒這就去詢問!”
剛說完就提著鐵槍一溜煙跑了出去,活蹦亂跳,如同脫兔。
“這小子!”孫堅無奈地搖頭苦笑,臉上難得的露出了慈愛。
徐珪見孫策跑來,笑道:“伯符怎麼了?”
“哈哈,徐將軍,父親讓我跟隨高將軍學習武藝,我就留下來啦!”
“哈哈,你小子,到是見了高寵連父親都不要了!”徐珪笑罵一聲,轉頭詢問高寵,“高將軍,你意如何啊?”
“哦……既然孫公子高看在下,末將便答應了!”
“哈哈,好,走!”孫策猴急無比,高寵剛說完就拉著他往回走,邊走邊討論:“高將軍,這崩扎之道,我看……”
“……”
“哎!這小霸王倒是勤奮!”徐珪見討論的興高采烈的兩人嘆了一聲,隨後目送著孫堅離去。
孫堅注意到徐珪的目光,深沉地交代道:“伯玉啊,犬子這些天就有勞你了!”這份父親對兒子的關心,即便是從孫堅嘴裡說出來,也是明顯的就能感覺到。
“文臺兄放心,要是伯符少了一根毫毛,我自提頭來見!”徐珪笑著回覆。
“好!哈哈!有伯玉這話我就放心了!”孫堅大笑一聲,被徐珪揶揄樂了。
“文臺兄慢走!”
“告辭!”說罷頭也不回,率領大隊人馬出城去。
徐珪見到孫堅走遠了,總覺得心中有些不舒服,說是離別的痛苦,那也不是,總感覺彷彿孫堅這一走以後就很難再見到似得。
晃了晃頭,拋開雜念,前往軍營,準備處理這些山越軍俘虜。
“喲呵!還不老實!你這廝倒是有點骨氣,啊!俺鐵牛還就是喜歡那些寧死不屈的,要是求饒免死,俺反而看不起他!哈哈!可你現在是俺徐珪哥哥的俘虜,你再橫又能怎樣?”
徐珪剛來到軍營,就聽到李逵那大嗓門,似乎正在調戲潘臨。
徐珪笑了笑,快步踏入營中。
“我說你小子!你除了瞪眼還會幹嘛?”
“鐵牛!”
徐珪在踏入營中之前,就換好臉色,故作氣急狀:“鐵牛休要放肆!潘臨雖說是我軍俘虜,你又如何好羞辱他?”
見到潘臨那塞滿布條的嘴,滿是烏黑的臉以及瞪著的牛眼,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徐珪差點沒笑出聲,只是演戲需要,才勉強憋住。
李逵摸摸頭,憨笑道:“哥哥,俺這不逗他嘛,見他傻乎乎的,一逗就來氣,頓時覺得好玩。”
徐珪聽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裡無語:你好意思說他傻乎乎的?但還是裝作生氣的樣子:“快給潘首領鬆綁!”
李逵聽了有氣無力地“哦”了一聲,極不情願地給潘臨鬆綁。
潘臨掙扎著站起來,拍了拍熊一般的身體,朝徐珪吼道:“士可殺不可辱!你們漢人最狡猾,既然我在你們手中我無話可說,只求一死!”說罷又氣鼓鼓地看著李逵。
徐珪見李逵一臉挑釁的樣子很是欠扁,很想去抽那張臉幾下,但還是為李逵默默地點了個贊:“潘將軍誤會了,我此來是放你回去的。”
“!”潘臨大吃一驚,沒搞懂徐珪葫蘆裡買什麼藥,便怔怔的看著徐珪。
徐珪重複了一遍:“潘將軍,你回去吧?”
潘臨心裡大喜,但將信將疑的問道:“徐太守此話何意?我殺你們漢人無數,如今落在你們手中,你不殺我卻願意放我回去?”
“沒錯!”徐珪語氣堅定的肯定道,“只是,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